温雪瑶把牌子翻过来，背面用极细的刀刻了一行小字：“双生归位，月蚀启门”。

温雪瑶冷笑：“还挺会写广告词。”

陆云璃走到石门边，伸手摸了摸门框内侧，忽然指尖一滞。他用力一抠，抠下一块薄薄的皮屑。

“人皮。”他说，“贴在门缝里的。”

温雪瑶凑过去看了一眼：“谁这么讲究，还知道给机关贴膜？”

“不是膜。”陆云璃把皮屑放在火光下，“是字，用血写在皮上，再贴上去。字还没干，被人撕走了一半。”

“剩下的是什么？”

他把皮屑摊在掌心：“……血引已通。”

温雪瑶眯眼：“血引？拿谁的血引？”

“不知道。”陆云璃收起皮屑，“但能贴这儿的，绝不是外人。”

墨子渊忽然开口：“我闻到了。”

“什么？”

“香囊的味道。”他抬手摸了摸胸口，“和‘替死’牌上的一样，淡淡的，像烧过的檀香。”

温雪瑶立刻从包袱里掏出香粉样本，倒了一点在指尖，凑近鼻尖一嗅。她眼神一变。

“不是一样的。”她说，“这个更苦，像是加了什么东西。”

温雪瑶把香粉抹在火折子边上，微微一烤，药粉遇热泛出一丝青烟，烟气扭曲着，竟在空中凝成一个极小的符号像是一只眼睛，闭着。

“操。”温雪瑶把火折子一掐，“他们连烟都会写字。”

陆云璃沉默片刻，忽然转身，一剑劈向石室角落。

剑锋撞上石壁，火星四溅，石屑飞起。他连劈三剑，最后一剑砍出一道裂痕，裂缝里，露出半截铁链。

和之前忍者用的一模一样。

链子上还沾着点血，已经干了，但能看出是新留的。温雪瑶用银针刮了点下来，放进瓷瓶，药粉立刻起泡，泡的方向，直指地道入口。

“有人刚来过。”温雪瑶说，“而且是从里面往外走。”

陆云璃盯着那截铁链，忽然弯腰，从链环缝隙里抠出一点东西是一小撮灰，混着点碎布。

他捻了捻，放到鼻尖。

“香粉。”他说，“和凝香居的一样。”

温雪瑶接过那撮灰，倒进瓷瓶，药粉遇灰，铁屑重新排列，这次拼出一个完整的箭头，指向地道深处。

“他们改道了。”温雪瑶说，“原来那条线是假的。”

陆云璃把剑收回鞘中：“追？”

“追。”温雪瑶把瓷瓶揣进怀里，“不过这回得小心点，人家连烟都会写信，说不定连屁都能放密码。”

三人重新踏入地道，火折子的光在隧道里晃。温雪瑶走在最前，手里捏着瓷瓶，时不时看一眼铁屑方向。

忽然，她停下。

“怎么？”陆云璃问。

温雪瑶没答，只把火折子举高了些。

墙上，有一道极细的划痕，像是用指甲抠出来的。她伸手摸了摸，划痕边缘有点发黏。

温雪瑶把指尖凑近火光

一滴血，正从墙缝里缓缓渗出。

第一百二十八章双生子

血从墙缝里渗得不急不慢，像谁在里头掐着点放。

温雪瑶把火折子往墙上一凑，那滴刚冒头的血珠被热气一激，轻轻颤了下，没破。她吹了口气，血珠晃了晃，还是没落。

“有意思。”温雪瑶说，“还知道害羞。”

陆云璃站在她身后半步，剑柄转了个圈，换左手握着。“你再调戏它，它该缩回去了。”

“那可不行。”温雪瑶从袖里摸出银针，指尖一挑，针尖刺破指尖，一滴血落进瓷瓶。药粉遇血，铁屑先是乱窜，像锅里炒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