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雪瑶又是一针，这次扎在“通里”穴。

“啊！”铁匠闷哼，“有人送罐来换料……每三日一次……从不露脸……”

“谁派的？”

“不知道……只认梅花标记……”

“香粉是谁做的？”

“凝香居……但最近换了方子……多了铁粉……说是为了‘增香’……”

温雪瑶和陆云璃对视一眼。

“铁屑从哪来？”

“熔的……旧箭头……带徽记的那种……”

陆云璃立刻冲进作坊，翻查模具。很快，他从案底抽出一块未完工的箭镞，正面刻着双鹰缠枝纹燕王府军器监专用徽记。

“他们在造叛军的兵器。”陆云璃说。

温雪瑶冷笑：“一边送布防图，一边造兵器，这生意做得挺全。”

正说着，屋顶瓦片“咔”地裂开。

陆云璃抬头瞬间，三道黑影从破洞跃下，锁链如毒蛇出洞，直取两人咽喉。

他剑未出鞘，脚尖一挑，地上铁条飞起，撞开第一道锁链。

温雪瑶反应更快，扬手把“喷嚏阵”撒出，粉末在月光下炸开一团白雾。

一名忍者正扑到半空，吸入粉末，猛地呛咳，身形一滞。

陆云璃趁机拔剑，剑光一闪，锁链应声而断。

第二名忍者改扑温雪瑶，手爪直掏她眼眶。

温雪瑶侧头避过，反手一针扎向对方手腕，忍者缩手，她顺势把剩下半包粉全拍在他脸上。

那人顿时涕泪横流，捂脸后退。

第三人从侧面突袭，链爪直取陆云璃后心。

陆云璃听风辨位，回剑格挡，火星四溅。他顺势一旋，剑锋削向对方面具。

瓷片飞裂，露出一张年轻面孔，右颊纹着一条盘蛇，蛇眼处一点朱砂。

温雪瑶脱口而出：“安圣国死士！”

陆云璃不答，剑势再进，逼得忍者连连后退。

铁匠趁机挣扎，想往墙角逃。

温雪瑶一个飞踢，将他踹进地窖暗格，顺手拉下机关，石板轰然合上。

三名忍者见目标已藏，不再恋战，其中一人吹了声短哨，三人同时掷出烟丸。

黑雾弥漫，温雪瑶立刻闭眼屏息，等烟散去，屋顶破洞下已空无一人。

“跑了。”陆云璃收剑入鞘。

“但留了脸。”温雪瑶捡起地上那片碎面具，对着月光看，“蛇形刺青，朱砂点睛，这是安圣国‘影蛇’营的标记，专干脏活。”

陆云璃盯着那张脸：“他们不怕暴露？”

“怕？”温雪瑶冷笑，“他们是在示威。意思是我们知道你们查到了，但你们抓不住。”

陆云璃沉默片刻，忽然弯腰，从忍者落脚处拾起一物半片油纸，像是从信封上撕下的。

陆云璃展开，上面只有一个字，墨迹未干：

“撤”。

温雪瑶凑过去看，忽然伸手，从油纸边缘捻起一点灰。

温雪瑶放到鼻尖一嗅，脸色变了。

“香粉。”她说，“和凝香居的一样。”

陆云璃抬头：“他们用香粉传令？”

“不。”她摇头，“是有人在他们身上抹了粉，为了追踪。”

陆云璃把油纸翻过来，背面果然有几粒铁屑，排成半个箭头。

“粉里藏铁，铁里藏令。”温雪瑶笑出声，“这帮人玩得挺花。”

陆云璃把油纸收进怀里：“回据点。”

“等等。”温雪瑶蹲下，用银针在忍者咳过的地方刮了点唾沫，“我得看看他们吃了什么药，敢这么不要命地冲。”

针尖沾了点液体，温雪瑶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