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里，船身腐烂，没人注意。

可她的手，死死指着它，动不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硫磺箭雨

温雪瑶的手还举着，像被钉在半空的旗杆。

墨子渊立刻抽出算盘，三颗珠子连珠弹出，精准敲在她右肩井穴上。她整条手臂一软，指尖终于能动，但那股热劲儿顺着骨头往上窜，烧得她太阳穴直跳。

“它指那儿，”她喘了口气，“不是建议，是命令。”

陆云璃顺着她手指方向看去一艘破船歪在码头尽头，半截陷进泥里，船身烂得像是被老鼠啃过三年。没人会多瞧一眼，可那船头翘起的木板，恰好对着北陲旧驿道的方向。

“账本要是真在里头，也该烧成灰了。”墨子渊眯眼。

“所以不是明火烧的。”温雪瑶从怀里摸出那两套小衣，烫得几乎握不住，“这玩意儿认的是‘活物’，不是火。它要找的东西，还没毁。”

陆云璃不再废话，一个纵身跃上倾斜的船身。腐木在他脚下咔咔作响，一脚踩空，小腿直接陷进舱板。他抽出剑撑地，借力翻进货舱，迎面扑来一股焦油混着铁锈的味儿。

外面火光映进来，照出舱底堆着几口铁箱，箱角焊死，锁扣却已被高温熔断。他一脚踹开最底层的残骸，手指在夹板缝里一抠摸到个油布包，四角用蜡封死，没进水。

“拿到了！”他把东西甩出舱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