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五个黑衣人捂着口鼻后退，刀刃插地，没人敢上前。她没空欣赏战果，膝盖一顶，撞开檐下暗格那是陆云璃某次喝高后吹牛提过的王府逃生图，她当时只当是酒话，现在摸着石壁上凹凸的纹路，差点想给他记一功。

“老古板，你要是能活到天亮，我请你吃三天辣条。”她咬破舌尖，血珠甩在陆云璃后背七星血痕上。七点微光一闪，像是回应。

污水没过腰际，腥臭扑鼻。她一手搂着陆云璃，一手顺着石壁摸索。第七块砖凸起处有个小孔，她将发带末端打了个活结塞进去，一扯

“咔。”

头顶传来沉重的齿轮声，接着是石板摩擦的刺耳响动。温雪瑶抬脚踹开头顶暗渠盖板，抱着人翻出，刚落地，身后“轰”地一声，暗渠入口被一块巨石封死，石缝里渗出淡黄液体，滴在地上“滋滋”冒泡，一股断肠草的苦味直冲脑门。

“真当我是来野餐的？”温雪瑶啐了一口，把陆云璃放平，顺手从他腰间摸出龙纹佩。玉佩烫得离谱，边缘隐隐浮现出细密裂纹，像是随时要碎。

温雪瑶正要起身探路，陆云璃突然睁眼，瞳孔里金纹乱窜，手指猛地抓住她手腕，力道大得几乎捏断骨头。

“第七块。”陆云璃声音哑得不像人话，“压第七块砖。”

温雪瑶一愣，回头看向那堵刚封死的石墙。刚才按动的是第七块砖没错，可机关没完全触发。她撕下裙摆一角，蘸了点陆云璃嘴角的毒血，在墙角一抹

第十章不是换药

血痕下，赫然浮现出一行小字：FeO+3CO2Fe+3CO

“行啊，前朝密道还搞化学科普？”温雪瑶啧了一声，照着方程式用血重新描了一遍。地面“咔”地裂开，一道石阶向下延伸，黑得不见底。

火折子一点，幽光摇晃。她一手扶着陆云璃，一手举火下行。台阶湿滑，每走一步都像踩在蛇背上。走到半途，陆云璃突然抬手按住她胳膊。

“别照东墙。”

温雪瑶偏头一看，火光映出东侧石壁上密密麻麻的刻痕，全是扭曲的人形，像是被什么东西生生抽干了魂。那些刻痕深处，隐约有金光流动，组成一个巨大的阵图轮廓。

“双生咒的祭品陈列馆？”她冷笑，“燕王府还挺会布置家装。”

火光一转，西墙角落里，一个用血画的圆圈格外显眼。她凑近一看，瞳孔一缩是碳酸钙的化学式，CaCO，和她三天前在太医院留下的标记一模一样。

“我自个儿留的记号，还能给我指路？”她摸着墙角，“这不比导航省流量？”

她正要继续往下，陆云璃突然抽搐，一口黑血喷在台阶上，血迹竟自动流向墙角的化学式，像被吸进去一般。整面墙微微发烫，一道暗门无声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