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整条船裹进一层湿漉漉的白纱里。视野一丈开外就模糊了，连水声都变得闷闷的。

“不对。”温雪瑶忽然站起身，盯着水面，“有油痕。”

她伸手入水，指尖一抹，拉出来时泛着微光，凑近鼻尖一嗅那股熟悉的甜味又来了，比盐库那截油绳更浓。

陆云璃立刻拔剑，跃上船尾高处，目光扫向四周。墨子渊则蹲下身，用算盘珠子轻轻敲击船板，听声辨位。三人数息之内，各自锁定方向。

“左前方，二十艘船。”墨子渊低声道，“静止，无灯火，但船底有脂油渗出。”

话音未落，一点火星在浓雾中亮起。

紧接着，又是一点。

再一点。

二十处火光，几乎同时点燃，像被人用一根看不见的线串着，从芦苇荡深处一路蔓延，瞬间织成一张火网，把他们的船围在中央。

“不是自燃。”温雪瑶冷笑，“是遥控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