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坦诚也没那么难,对不对?"
他没说话,只是攥着她衣袖的手松了些,转而改作圈住她的腰,将脸埋进她颈窝。
“嗯。”
温热的呼吸透过薄薄的衣料渗进来,带着药味的潮湿,像场迟来的雨,慢慢浇熄了他眼底的慌。
叶蓁蓁能感觉到他发顶蹭着自己的下巴,毛茸茸的,像只终于肯放下戒备的小兽。
她抬手,轻轻拢住他的后颈,指尖穿过他汗湿的发,摸到他微颤的脊背。
"伤口疼不疼?"
她忽然想起方才的事,语气里带上点懊恼,"刚才......"
"不疼。"
江淮闷闷的声音从颈窝钻出来,带着浓重的鼻音,"只要你不走,什么都不疼。"
叶蓁蓁失笑,却没再反驳,只是更紧地回抱住他。
月光又挪了挪,爬上床沿,将两人交缠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幅被拉长的画。
远处的更鼓声敲了三下,夜深得正好,足够藏住所有没说出口的软语,也足够让两颗靠得极近的心,在彼此的温度里,慢慢暖透。
数日过后
叶蓁蓁扶着江淮的手臂在院中慢慢走,他伤愈后初愈,步子还轻缓,指尖却总不自觉地往她手心里攥,像怕走散似的。
“哟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秦岚的声音带着笑从月亮门边飘过来,她穿着湖蓝色骑装,手里还提着个食盒,眼角眉梢都漾着揶揄。
叶蓁蓁回头时脸颊微红,刚要松手却被江淮攥得更紧。
江淮抬眼看向秦岚,唇边带着浅淡的笑意,倒比从前多了几分活气:
“秦岚你回来了。”
“可不是嘛,再晚回来些,怕是要喝你们的喜酒了。”
秦岚走近了,目光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打了个转,才转向江淮的伤处。
“瞧着气色是好多了,伤口没再闹疼吧?”
江淮垂眸看了眼身旁的叶蓁蓁,声音温沉:“有蓁蓁在,好得快。”
这话答得坦荡,叶蓁蓁倒被他说得耳尖发烫,轻轻搡了他一下:“别胡说。”
秦岚看得直笑,把食盒往石桌上一放:
“行了行了,知道你们感情好。我从外祖家带了些上好的补品,蓁蓁你收着,给江淮补补身子。”
叶蓁蓁谢过她,接过食盒时顺口问:“这次从外祖家回来,一路还顺当?可有什么事?”
秦岚脸上的笑意淡了些,她走到石凳旁坐下,示意两人也坐:“蓁蓁,有件事还真得你帮忙。”
叶蓁蓁见她神色郑重,敛了笑意正色道:
“你我之间何须说‘求’?但凡我能做到的,必定义不容辞。”
秦岚深吸一口气,似是鼓足了勇气:
“蓁蓁,你同我一起进太学吧。”
叶蓁蓁一愣,下意识与身旁的江淮对视一眼,见他也面露疑惑,便又转向秦岚追问:
“这是为何?我们……”
“是为了皇上新下的旨意。”
秦岚有些紧张的捏紧拳头打断她,语速快了几分:
“今年皇上开了金口,太学学子可两人组队,参加两个月以后的‘同光策试’若能拔得头筹,皇上便会应允胜者两个要求。”
她说到此处,指尖不自觉掐紧了袖口,眼中却燃着一簇光:
“你是知道的,我想上战场,想做一名女将军。可这世道,女子连军营的门都踏不进……蓁蓁,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了,你能不能……”
叶蓁蓁心头微动,前世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