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将渗血的伤口稳住。

她刚整理好战袍,几位副将就涌了进来,脸上满是敬佩:

“校尉今日太厉害了!巴图那蛮夷多嚣张啊,竟被您打得落荒而逃!”

“就是!您那以柔克刚的打法,看得我们都攥着劲儿,最后那剑要是没被打断,指定能斩了他!”

秦岚坐在案前,指尖轻轻摩挲着剑柄,闻言只是淡淡一笑:

“都是将士们配合得好,我不过是尽了本分,算不得什么。”

“你啊,就是太谦虚了。”

程宇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大步走进来:

“方才我在阵后看得清楚,巴图力大无穷,你若硬拼早落了下风,可你偏能借着巧劲耗他锐气,最后还能逼得他只能靠人救走这份胆识和谋略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秦岚抬眼,神色多了几分认真:

“将军过誉了。其实今日还有件事,我想向您请教。”

她顿了顿,接着道:“巴图逃走前,有个穿紫衣、戴玄铁面具的人,用箭挡开了我刺向巴图的剑,您可知此人身份?”

听到“紫衣面具人”,程宇脸上的笑意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凝重。

他走到案边,沉声道:“你说的是北绒人的军师。此人才加入北绒,这次开战,也是因为他的加入北绒人才敢和我们开战,没人知道他的真名,北绒上下都喊他‘先生’,他一直戴着面具,从来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此人极为厉害。”

程宇语气更沉:“北绒的几次突袭、布阵,都是他在背后谋划,咱们好几次眼看要击溃北绒,都被他的计策打乱节奏这也是咱们跟北绒僵持这么久,始终没能彻底击退他们的根本原因。”

秦岚手紧了紧,眸底闪过一丝了然,轻声道:“原来如此。”

程宇的目光落在秦岚后背隆起的纱布上,眉头微松了些,语气也放缓了几分:

“你这伤得养些日子,别总想着军中事务。方才看北绒撤兵的阵仗,军心已乱,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来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