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更是直接喊了出来:“秦校尉,这不好吧!二十里太多了,如此强度的训练,会出人命的!”

“军令如山。”

秦岚只回了四个字,声音比冬日的冰还冷:

“无法完成者,自己去领二十军棍,然后滚出城西大营。”

她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那股不容置疑的煞气,让抱怨声渐渐小了下去。

训练开始。

秦岚没有在点将台上看着,而是背上了和士兵们同样沉重的行囊,跑在了队伍的最前面。

那群兵痞本想用消极怠工来给她一个下马威,跑得有气无力。

可跑着跑着,他们就发现不对劲了。

那个看似单薄的女校尉,速度始终不减,呼吸均匀,步履沉稳,仿佛身上背的不是几十斤的沙袋,而是一捆棉花。

五里过后,开始有人掉队。

十里过后,大半的人已经气喘如牛,脚步沉重。

而秦岚,依旧在前方,身影稳定得像一座山。

王虎咬着牙,死死跟在她身后。

他想看她什么时候会倒下。

可直到终点,他自己都累得快要虚脱,那个女人的背影,却始终在他前方。

秦岚第一个到达终点,她放下行囊,面不改色,心不跳,只是额角渗出了一层薄汗。

她就站在那里,看着那些陆陆续续、狼狈不堪地跑回来的士兵。

“很好。”

秦岚的目光扫过累得东倒西歪的众人,“看来你们的体力,比我想的还要差。从今天起,每日的训练量,翻倍。”

“什么?!”

人群中发出一片哀嚎。

“另外。”

秦岚走到一张沙盘前,那是大营的标准战术推演沙盘:

“你们平日演练的‘三才阵’,有七处致命破绽。若是遇上北狄的骑兵,不出半个时辰,你们就会被全歼。”

她拿起推演棒,在沙盘上迅速点拨,将那七处破绽一一指出,并给出了改进之法。

那份精准与老辣,连营中的几位老兵都看得目瞪口呆。

王虎看着沙盘,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

他引以为傲的战术,在这个女人面前,竟是漏洞百出。

“不服的,可以随时来挑战我。”

秦岚扔下推演棒,目光再次扫过众人,“用你们的拳头,或者用你们的脑子。赢了我,我走人。输了,就给我闭上嘴,像个真正的士兵一样,服从命令。”

校场上,鸦雀无声。

那些桀骜不驯的目光,第一次,带上了一丝敬畏。

将军营帐内,张磊正与几位副将议事,忽闻亲卫来报,说秦岚已将王虎那队兵痞收拾得服服帖帖,不仅日常训练再无过半分懈怠,连往日最刺头的王虎,如今见了秦岚都垂首敛目,再不敢有半分顶撞。

“哦?倒是比预想中更快。”

张磊手中狼毫一顿,眼底闪过几分赞许:“看来传言不假,这秦岚确有真本事。”

一旁的副将抚掌道:“何止是有本事!听说昨日演武,她仅凭一套家传枪法,就把王虎那几个最能打的全挑了,之后又在沙盘上复盘推演,连咱们营里藏了多年的老战术漏洞都点了出来,真是半点不含糊!”

“毕竟是将门虎女。”

张磊放下笔,指尖轻叩案几:

“其父秦战当年在北境抗敌,便是以治军严、战术狠闻名,想来秦岚耳濡目染,又得了秦战亲传,才有这般雷霆手段。”

另一位曾与秦战共事过的老将接口道:“秦将军当年带出来的兵,个个都是能啃硬骨头的好手。如今瞧着秦校尉这股子劲儿,倒有七八分像她父亲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