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她今日坐车还觉得双腿无力,膝盖酸痛。
仔细一想,崔珏好似意犹未尽,趁着她闭目熟睡时,还特意将那一寸硬朗的炙物,递到她的腿.芯。
男人?嘴上说决不会莽撞入内……
可苏梨早晨起来,分明觉得软.唇酥麻,不知何时敷了一层冰凉的消肿药膏。
连带着珍珠都残留着微乎其微的涩疼。
光是她醒着的时候都出?了两次,鬼知道她睡着后,他又?抱着自己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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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猎宴设在柳州外的皇家猎场。
禁卫军在前持枪开道,军仪雄威,军将?们胯-下的健马膘肥体?壮,马蹄声隆隆,更是声势赫奕。
皇家车马先行,文武百官紧随其后,大约酉时,一行人?便抵达那片广袤的原野。
柳州属于?膏腴的南地,四?季分明,很合适耕耘农事,因此这里的高?地平原不似塞外那般,处处都是戈壁僻地,黄沙漫天,反倒草长莺飞,遍地沃野。
这样的猎场,便无需军将?们提前拦好猎场,放入猎物,以防世家子弟夜猎,各个?空手而归。
只要弓马娴熟之辈,随意挽弓策马,深入平原,就能猎到品种丰富的山货野味,尽兴而归。
想到待会儿能在众人?面前大展身?手,世家各个?年轻郎君都蠢蠢欲动,刚到猎场就迫不及待跑去牵马,再捯饬弓箭,准备夜猎的事宜。
崔珏虽为君主,但他还未到而立之年。
平时他看着再稳重清矜,威仪深重,也?不过是个?年轻有为、血气方刚的儿郎。
吴国向来崇武,崔珏既要服人?,不止用谋略规训,还得用剑术、马术、骑术,彰显帝王的风采。
因此,今日崔珏出?行,便直接穿了一身?窄袖玄黑骑服,男人?平日里半绾的乌发,在今天尽数束进玉冠里,凛冽如?针的发尾垂落腰侧,加之一双狭长寒目不怒含威,整个?人?看起来颇有种冷戾凶煞之感。
御车停至搭建好的营帐前,崔珏撩帘下车,抬眸瞥向崔舜瑛,似是想知道四?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早在出?城路上,崔舜瑛便时不时从马车里探出?头?来,朝他挤眉弄眼地笑,活似一只偷腥的猫崽子。
崔珏记得崔舜瑛不想出?嫁,还因此次相看宴,同崔翁闹过一场,既这般生气,又?怎会忽然想通了,对他笑得这般和气?
崔珏微微拧眉,打算静观其变。
没?过多久,崔珏便知崔舜瑛在暗下取笑什么?事……
公主的车驾停下,帘布撩起,一名身?姿纤秾合度的女子,攀着车壁,缓缓落地。
女子眉如?远黛、唇若点绛,梳着精致的乌髻,头?簪一支颤颤摇曳的流苏步摇,鬓边别一朵灵巧梨花,山风渐大,压着她的衣裙拂过,勾勒出?丰腴的雪峰、玲珑的楚腰,处处都是恰到好处的柳娇花媚。
竟是苏梨。
崔珏的指骨微蜷,薄唇轻抿……他怎么?都没?想到,崔舜瑛胆大妄为,居然将?苏梨带到猎宴之中!
崔珏看着盛装出?行的妻子,心中隐隐不悦。
他正要上前去拉人?,却又?想起,如?今正是朝政动荡之际,他尚有棋局要布,绝不能表现出?任何对于?苏梨的偏袒与亲昵,免得落入有心人?眼中,会给苏梨招致无妄之灾。
思及至此,崔珏忍下眼中汹涌的戾气,低眸不语。
他不过淡扫一眼,便收了目光,男人?仿佛没?看到她们似的,兀自去牵动赤霞,随即翻身?上马,利落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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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珏不动声色地走了。
只留给崔舜瑛一个?冰冷寡情?的背影,这样沉稳的兄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