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促使白马加快奔跑的速度。

朔风严寒,兜头?刮来,更冷更重地扫向苏梨的颊侧。

冷风如刃,仿佛要割开苏梨细嫩的雪肤,刺得她?皮肉生疼,就?连眼珠子都被料峭寒意冻得僵住了。

明明迎风骑马很是不适,苏梨却在?这种渐渐失控的奔波里,尝出了一点久违的畅快。

她?生出压抑许久的恶意,故意扬起马鞭,重重地鞭打了一下白马。

马驹吃了痛,仰着颈子,加快速度朝前冲去。

风刮得更大了,苏梨骑在?马上,摇摇晃晃,像是要被那?一阵寒风震落下去。

许是她?看起来骑马不稳,身后的仆从们纷纷发出刺耳的尖叫声,高喊着:“夫人!当心!”

苏梨充耳不闻,她?伏低了身子,艳红色的斗篷在?风雪中猎猎作响,好似一面火烧出来的旗帜。

在?这一刻,苏梨忽然觉得自己是自由的。

她?嘴角抿出一丝笑,望着远处那?一堵墙,带着自毁的快感,奋力策马,朝前奔去。

四处的景物变成了一片片迷蒙的幻影,她?骑马的速度越来越快,耳畔刮起了呼啸的风声。

苏梨的心脏砰砰直跳,她?仿佛有了决断,她?兴许能够骑马越过高墙,兴许能够冲出这个院子。

苏梨咬住下唇,她?想赌一把?。

若是冲不出去,即便折断脖子,摔在雪地里也没事。

她?有点疯魔了,她?只是太想挣脱身后的绳索,她?只是太想离开这里了。

“苏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