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遇跌坐在手术室的门外，眼前不断闪过那些丧尸的画面，如果沈璃变成了那幅模样……他痛苦的捂住了头，不断地吸气。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坐在医院等沈璃出来了，他痛苦不堪，如果可以，他甚至想要进去的那个人是他。

傅斯遇脑袋倚着墙，痛苦的看着上面红色的手术灯。

如果可以，他愿意减少自己十年，二十年或者全部的寿命换取沈璃安然无恙，只要她还好好地在他的身边，只要她能继续微笑，什么都好，只要她还好好的活着，他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说起来，人真是一个可笑的物种，他明明不信神佛，在这种危急的时刻又忍不住求神拜佛。

李虎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静静地坐在傅斯遇的身旁，这么多年的相处下来，他知道傅斯遇整个人紧绷着。

“首长，嫂子这么多次任务都能平安无事，这一次一定也会没事的。”

纵使知道安慰无用，可此时此刻，他只能用这么这样苍白的方式，安慰他。

“你说……”傅斯遇声音沙哑，眸中一片悲痛，“我当初的选择是不是错了，若她只是一个普通人该有多好，那就不会经历这些。”

为了对得起身上这个军装，更是为了有能力站在他的身旁，沈璃付出了太多。

李虎沉默，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是我自以为是的为她着想，我们孩子的离世已经给了我一个教训，可是我却还是一意孤行，让她陷入危险中。”傅斯遇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