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潇潇迅速戴将那枚戒指小心收好,看了一眼病床上形容憔悴却眼神灼灼的母亲,转身快步离开了病房。
希望,似乎又重新燃起。
而她刚离开医院,沈时年那边就收到了消息,包括她和阿坤见见面的事情。
“盯紧他们。”沈时年冷声说道。
古谚立即应声。
“很快了,很快事情就会结束了。”沈时年坐在书房的椅子里,暗暗的想。
忽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文管家的电话。
他由于了下,接起电话,“喂?”
“大少爷,老夫人回来了,让您现在回家。”
听到这话,沈时年楞了一下,旋即道:“好,知道了。”
沈时年驱车回到沈家老宅时,气氛明显不同以往。
佣人们个个屏息凝神,行动间都透着小心翼翼。
文管家早已在门口等候,见到他,低声快速道:“大少爷,老夫人在书房,老爷也在。”
沈时年颔首,拄着手杖,步伐沉稳地走向书房。
还未进门,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道虽然苍老却中气十足、带着明显怒意的声音,正是他的祖母沈老夫人。
“……我这才离开多久?家里就闹出这样的丑闻!
沈长宏,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当初我就说那个阮馨眼神不正,心思活络,不是个安分的,你偏不听,非要娶进门!
现在好了,养虎为患,闹得满城风雨,沈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沈时年推门进去,只见书房主位上,一位穿着绛紫色旗袍、银发梳得一丝不苟的老太太正端坐着。
虽然年事已高,但腰背挺直,眼神锐利,不怒自威。
她手中握着一根紫檀木手杖,此刻正用杖头重重地点着地面,显然气得不轻。
而一向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沈长宏,此刻却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微低着头站在一旁,脸色青白交错,不敢反驳一句。
“奶奶。”沈时年出声,打破了室内的紧张气氛。
沈老夫人一见到长孙,脸上的怒容稍霁。语气也放柔了不少:“时年回来了。
正好,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个楚则许,还有阮馨,那些传闻是不是真的?”
她虽然人在南边静养,但消息显然已经通过自己的渠道了解得七七八八,此刻回来就是要问个明白。
沈长宏张了张嘴,似乎想解释什么,但最终只是化为一声无奈的叹息,更加抬不起头。
沈时年走到老夫人身边,语气平静却清晰:“奶奶,新闻基本属实。
楚则许利用职务之便,侵吞公司资产数额巨大,已被正式起诉。
至于阮女士……”他顿了顿,看了一眼父亲,“经过DNA鉴定,楚潇潇确系她与楚则许的亲生女儿。
她长期利用身份之便,为楚则许父女输送利益,也是事实。”
尽管已有心理准备,亲耳从孙子这里得到证实,沈老夫人还是气得浑身发抖.
手杖狠狠杵地:“岂有此理!欺人太甚!沈长宏,你听听!你听听!
你真是娶了个好媳妇啊!把我们沈家当成了什么?冤大头吗?提款机吗?!”
沈长宏被骂得满脸通红,无地自容:“妈……我……我也是被他们蒙蔽了……”
“蒙蔽?”沈老夫人冷笑一声,目光如炬,“你是被猪油蒙了心!被美色迷了眼!
我早就提醒过你!你但凡当初听我一句,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步田地,成了全城的笑柄!”
她越说越气,呼吸都急促起来。
沈时年连忙上前,轻轻为她抚背顺气:“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