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她低声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我去下洗手间。”

她几乎是有些仓促地起身，脚步因酒精和心绪而略显虚浮。

沈时年没有阻拦，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有些踉跄地走向洗手间的方向。

他端起自己面前那杯几乎没怎么动的Martini，仰头一饮而尽。

冰冷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阵清晰的刺痛感，却无法浇灭心底那簇被意外点燃又骤然冷却的火焰。

他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酒杯，眼神幽暗难明。

洗手间里，商知微用冷水反复拍打脸颊。

冰凉的水刺激着皮肤，让她混沌的头脑清醒了一些。

她看着镜子里那个双颊绯红、眼神迷离又带着一丝惊恐的女人，感到一阵陌生和懊恼。

刚才……她差点就……

是因为酒精？是因为报复后的空虚需要填补？

还是因为……沈时年这个男人本身散发出的、强大而危险的吸引力？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路琛留下的阴影比她想象的要深。

身体的背叛带来的不仅仅是愤怒，还有一种深植于本能的、对亲密接触的排斥和恐惧。

她深吸一口气，补了点妆，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无波。

当她重新走回吧台时，沈时年已经恢复了之前的姿态，仿佛刚才那暧昧到极致的一幕从未发生。

冰桶里的香槟重新被倒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