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2 / 2)

不好惹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几个妇人连忙抱着嚎哭的孩子走了。

卫澧随手拿起草垛上的一支,咬了一口呸的吐了出来,甜的腻死人。

他翻来覆去看了看,心想,小时候都见不到的珍奇玩意,原来就不过如此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糖人是这样,卫澧冷不丁又想起赵羲姮了。

赵羲姮呢?她大概跟这糖人没什么区别,得到了也就没什么稀奇了,凭什么值得他瞻前顾后?她有没有可能死关他什么事儿?

卫澧叼着糖棍儿,双手交叉,扣着头施施然走了。

他觉得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得不得人心也没什么了不起,死就死活就活,他能活到现在,都是老天手松,给他漏了点儿寿命。

等真到了那天,他就先掐死赵羲姮,然后再自刎,死也得拖上她。

卫澧走出几步,忽然倒退着回来,“糖都给我包起来。”

摊贩还以为卫澧不要了呢,连忙拿起工具,给他现做,如今天快黑了,他也该收摊儿了,剩下的材料只够做五六份儿的。

他问,“郎君,要啥样儿的?”

卫澧不耐烦,“随便。”

摊主低头正在做,开始跟他唠嗑,“公子身上这栀子花味儿喷香啊。”

平州热情奔放,友善自由。大概是地方特质,这里的人话也多,不怕生,逮着机会总想找人叨叨两句。

卫澧脸一青,继而一红。

他又不是娘唧唧的往身上洒了香,这应该是方才跟赵羲姮挨得近了,从她身上沾惹的。

赵羲姮身上总是一股栀子花味儿,连发丝上都是。

真烦,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个大男人有什么特殊癖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