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谢玉麟,他每天蹲在府里,看到来来往往的媒婆,心都揪起来了,生怕哪个被赵涂林看中,事儿就成了。
他半夜做梦都念叨着,“我不要当贵妃。”
春生有时候听见了,觉得他好像有病。
谢玉麟梦醒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是多心了,有可能贵妃也轮不到他,他有没有名分还说不定呢……
自打回到平州之后,他去找姐姐,姐姐都很冷淡,看起来并不想和他睡觉的样子,难道是他技术不好?
他日思夜想,许多心思纠缠在一起,终于忍不住了,趁着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抱着自己的枕头摸过去。
听见噗通一阵并不熟练的翻、墙声,赵涂林就知道是谢玉麟了。
他自以为隐蔽地悄悄摸进房间,赵涂林已经坐在床上等他了:“你来做什么?”
“我想你了,姐姐。”他已经学会怎么撒娇最好用。
就像现在用水灵灵的眼睛无辜地看着她,最好微微抬起头,和她贴得近一点,像是索吻一样。
赵涂林果然为美色动摇了。
“你知道你偷偷跑过来,会有什么后果吗?”后果多半是会被她爹打成残废。
谢玉麟摇头:“可是我想你了,姐姐你最近好忙,我都见不到你。”
是啊,赵涂林很忙,在忙着登基大典。
和卫澧不一样,赵涂林想做皇帝,她想做独一无二开天辟地的第一位女帝。
她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野心。
她父母已经为她打下了良好基础,创造了条件。
“姐姐,我还给你做了藕粉酥。”他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手帕,包着好几块粉白色的酥皮点心,有点儿掉渣了,但看着还不错。
谢玉麟一边说着,一边耍着心机,爬上了赵涂林的床,贴着她坐在一起。
他叼在嘴里一块,冲她扬起下巴:“姐姐要不要吃?”
谢玉麟知道赵涂林喜欢什么样儿的,他已经深谙勾引之道。
虽然他自己有时候也觉得自己像个勾引君王不早朝的妖妃。
赵涂林捏着他下巴与他拉近,然后咬上他唇齿上的那块藕粉酥。
甜的,甜而不腻,带着藕粉的清香。
一切都产生的顺理成章。
临最后一步,她咬咬他的喉结,准备沉下去。却陡然脸色一白,抓着床沿,捂着唇干呕。
谢玉麟大受打击,难道自己现在都令她恶心了?但顾不得多想,他连忙给她顺背,然后倒蜂蜜水:“是刚才那个藕粉酥不好吗?我去找医师来。”
赵涂林明显缓过来了,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一把抓住他:“明天再去,我没事,睡觉。”
谢玉麟乖乖听话,帮她穿好衣服,小心翼翼抱着她,然后拍着她后背哄她睡觉,时不时问:“还难受吗?”
他这种时候倒是不哭了,毕竟哭也是分场合的,这种时候人家身体不舒服,他应该照顾人,而不是哭唧唧的,多闹心。
赵涂林摇头,反复问了几次,她便安详睡着了。
谢玉麟到后半夜才闭了闭眼睛,天不亮就醒了。
他总担心她再难受。
她身体那么好,怎么会不舒服呢?
“还难不难受啊姐姐?”他问:“天亮了,我去给你找医师来。”
谢玉麟爬起来,把衣服穿好:“早上你想吃什么吗?虾饺?小馄饨?地瓜饼?”
“油泼面,多加辣椒。”她懒懒地翻了个身,显然未将昨晚上不舒服的事情当回事。
“嗯嗯,那我去了!”谢玉麟记下后就往外跑。
赵涂林躺在床上喊住他:“你走后门,别叫我爹发现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