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旱烟,“行了,别送了。”
丫儿这模样俏,家里虽然不行了,但也能嫁个好人家,后半辈子不愁得慌。
他走出两步,忽然又回头,愁眉苦脸跟赵羲姮解释,“丫儿,你得体谅咱们村里,你爸捐的钱,村里都修桥铺路了,村儿里人兜里还是没啥钱,光指着种地养活一家子都难,可别怨咱们叔伯不讲道义,不给你妈筹钱治病。”他叹口气,又补充,“这病不是咱能治起的……”
赵羲姮木着一张脸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赵羲姮搀扶着半昏迷的母亲,将她放在破旧的土炕上。
她深吸了一口气,把眼泪抹干净,然后撸起袖子,洗了块儿破布,把破破烂烂的桌椅板凳都擦了一遍,又去院子里薅了草,把墙缝都堵上。
她自小娇生惯养,从未做过这些,从早上一直忙活到晚上,才做的七七八八。
细白的手指被草割出了细细密密的扣子,连弯曲一下都生疼。
赵母期间迷迷糊糊醒来一会儿,喝了些温水米汤,又昏睡过去了。
赵羲姮一拍桌子,这日子总得过,她一定会帮妈筹到药费的,一个月在村小教书,管三顿饭,每个月还有三块的补贴,她都攒着,就算住不起院,怎么也能吃上药。
瘸腿儿的桌子在她的拍打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赵羲姮吓得赶紧把手挪开,本就不富裕的家庭,可别雪上加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