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1 / 2)

赵羲姮看着栀栀圆滚滚的小屁股,眼睛有点儿发酸。

“栀栀,吃米糊糊。”

栀栀听见她的声音,转过身,啊啊两声,又指着外面,“呀呀!”

她应该是在问卫澧怎么还没回来,等她阿耶一起回来吃饭。

小孩子记忆时间短,但长期在一个时间重复一件事,会给她形成习惯,例如吃米糊糊的时候,有个男人总是在旁边。

赵羲姮彻底憋不住了,眼眶发红,拿袖子擦了擦眼泪。

要是将来卫澧去别的地方打仗,那时候栀栀能跑能跳了,就该站在门口等他,问她阿耶怎么还不回来?

赵羲姮一想这场景,就觉得更心酸了。

难受,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第129章 八封家书

栀栀等到天黑,整个院子的灯笼都点起来了,也没见着她爹。

她开始没掉眼泪,就一直坐在一个地方,鼓着嘴巴,很不高兴,连小老虎都不玩儿了。后来卫澧还是没出现,她开始眼泪汪汪的,但噘着嘴愣是没掉下来。

这是亲闺女,赵羲姮看的都心疼,连忙抱她进怀里,亲亲她的头发,“宝宝睡觉吧,睡醒了你阿耶就回来了。”

不说还好,一说完,栀栀就搂着赵羲姮的脖子开始哭,不是嚎啕大哭,就是一抽一抽地掉眼泪,然后支支吾吾一个劲儿指着外面喊,“呀呀,呀呀……”

没见着熟悉的人,她难受,赵羲姮看她这个样子,也挺难受的。

她哭了一会儿,到时候该睡觉,自己就趴在赵羲姮怀里睡着了。

卫澧才出城门,就恨不得往回折返,心里跟猫挠似的不安定,最后还是强忍住了,继续骑马赶路。

他到与青州相接的丹东郡时候已经是深夜,丹东郡守安排他在官驿下榻。

快清晨的时候,窗外春雨淅淅沥沥起了春雨。

春风夹杂着新叶和酥雨打在窗上,朦朦胧胧的青色透过窗纸,将房里的黑暗驱散大半。

卫澧翻了个身,依旧睡不着,摸了摸胸口,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香囊,里面装着栀栀百日时候的胎发,与他和赵羲姮剪下的一缕头发用红绳绑在一起,表示一家人整整齐齐永不分离。

这不是拿他们大婚结缡时候的头发绑的,是他俩新剪的。

他不要用成婚时候剪下来的头发呢,那是他和赵羲姮的,才不带赵涂林。

他将手腕当枕垫在脸颊下,另一只手摩挲了摩挲里面头发的轮廓,眼眶开始发红。

卫澧觉得自己越长大越没出息,二十一二十二的人了,还不如十七八时候经事儿,不就分开一两个月嘛,又不是生离死别。

没出息!

他亲了亲香囊,把它重新放回怀里,把被子拉高,整个人全都缩在里头,一时间空落落的感觉消散了大半。

他得争气,他要收并青州,要做整个北边儿的霸主,谁都不敢惹他,这样日子才安稳。至于为什么不把分裂的大周重新拼起来,能力不够时间不够,就这样。

卫澧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又重新念叨了念叨自己的计划。

打下青州,整个计划基本就能完成了,到时候过几年去打鲜卑。

但是……

他翻了个身,双手交叠,压在脖子下,他都离家两天了,赵羲姮怎么也不知道给他写个信?

赵石榴不懂事不会写字就算了,她怎么也不懂事不写信?

临走前叮嘱她不要忘了自己,现在一看,简直就是叮嘱到狗肚子里去了。

外面春雨越下越急,噼里啪啦宛如倒豆,卫澧心情不好,听什么都觉得烦躁,哪有什么欣赏春雨润如酥的兴致?

他在黑漆漆的被子里滚了半天,二郎腿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