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澧他有毒吧?还没说两句话呢,自己怎么就笑起来了?
思及此处,赵羲姮不免羞恼,不能笑不能笑。
卫澧出了院子后,周身的气氛由晴转阴,眼里光淡下来,微微敛眸,舌尖扫过虎牙,随后叹口气,眉眼间被压抑住的郁色浮起。
真是……烦死了……
明明才离开不到半刻钟,他就想回去了。
才抱了几天,又开始干活了!
烦,烦死了!
赵羲姮的身子已经八个半月,一般来说,还有一个半月就要生产了。
这一个半月,说短也短,说长也长。
卫澧这次回来总黏着赵羲姮,一部分是因为许久不见想念的难受,另一部分是因为他看着赵羲姮的肚子便觉得害怕。
这种生产前的焦虑,随着时间的推移愈演愈烈,他以肌肤相贴的方式来缓解这种焦虑。
但又不肯告诉赵羲姮他焦虑,怕将这种情感传递给她。
拖镇北王的福,与书房相连接的藏书阁里,什么书都有,上到编年史册,下到妇科偏方都有。
下头人还未将今日的政务送来,卫澧钻进去,挑了几本书出来,又将府医叫来,从旁坐着。
说句残忍的。
卫澧杀的人多,自然而然就清楚人体结构和经脉穴位,因此笔下圈圈画画,倒是还算流畅,至少比他练字背正书要强许多。
府医躺趴在榻上,卫澧用笔杆指了指他后背两排,“按这儿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