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自己能一个人赏月。
安静了许久后,月明星稀,风朗气晴,赵羲姮抱着膝盖倚在藤椅上,看着月色,幽幽地叹了口气,语气略微惆怅,“卫澧,我冷了。”
“冷了就回屋,你叫我也没用。”她话音还没落,一个声音从角落里传出来。
赵羲姮一下没憋住,捂着肚子,在藤椅上笑得东倒西歪,“你不是回去了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暗处,月光照不到的地方,卫澧将半撩起的枣红色袍子掖在腰际,防止弄脏了衣角,人蹲在地上,咬了根狗尾巴草,正正好好能看见在藤椅上乐不可支的赵羲姮,他脸色一青,刮了自己一个耳刮子,嘴就贱呢,她说话就非得回应?彪乎的!
即便是这样,卫澧也掩耳盗铃似的,誓死不肯从暗处露出一角衣襟,好像这样,就能维持住他摇摇欲坠的自尊心了。
赵羲姮笑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好不容易缓过来,觉得自己刚才笑得实在太过分了,难得有点儿愧疚。
这个死小孩,就是嘴硬心软,他才不会不管自己。
赵羲姮的心像是被狗蛋儿踩奶踩了似的,酥酥麻麻的,她悄悄在心里说一句,“卫澧太可爱了。”
她才不会当着他的面说,不然他肯定炸毛,他才不愿意别人用可爱来形容他。
两个人恢复安静,像是刚才那一幕压根儿没发生。
又过了一会儿,赵羲姮换了个姿势,又道,“卫澧,我冷了,我真冷了。”
卫澧没有回复,还因为他的自尊心而耿耿于怀。
赵羲姮一直叫唤,像猫叫似的,连绵不绝,大有他不出现就不停的意思。
卫澧终于被她喊得耐不住了,把草呸在地上,拍拍衣裳从角落里钻出来,走过去,仰着下巴不看她,倨傲道,“刚才我是不是让你跟我一块儿回屋来着?”
赵羲姮仰起头,用漂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看向他,“那我现在冷了嘛。”
卫澧还是别着头不看她,一副不耐烦高不可攀的模样,左脸写着“你真烦”,右脸写着“麻烦精”,然后别别扭扭朝她伸出了手,哼唧了一句,“牵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