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然后扔个两三次,就要停下来歇会儿。
从上午一直忙到下午,累得胳膊酸,然后对着墙叹了口气。
赵羲姮心里有点儿难受,眼眶也酸酸的。
人家家小娘子怀孕了,都当宝贝一样供着,她有了小孩,怎么还得累死累活逃命。
卫澧就是个大畜生,以前话说得可好听了,承诺什么的张嘴就吐露出来了,上次遇见刺客,他还说,“我在呢,能让你有事儿?”
现在他人呢?都不知道死哪儿去了。走前还说临死前要回来掐死她把她带上呢,你能耐的,倒是回来啊!有本事回来掐死她。
将来孩子问父亲是谁,她能说是个大牲口?让人给杀了?
赵羲姮越想越心酸,蹲在地上抹了把眼泪。
光想也没用,她得出去啊。
她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遇见卫澧,赵羲姮一边骂,一边踩着墙往上爬。
好在墙面并不光滑,她爬的还算顺利,感叹自己宝刀未老,小时候爬树的本事还没忘。
待骑到墙头上的时候,往下一望,登时傻眼了。
她没出过府,万万没想到府外头的墙是这样结构的,里头浅,外头深,里头奠的土和砖格外多。
里头的人想要爬上墙倒是容易,下去却不怎么简单。
赵羲姮扔了二十几床被子下去,现在外头被褥离她的高度,正与墙里头她离地面的高度一样,关键每床被子也不是整整齐齐都摞在一起的,参差不齐,有地方摞的厚,有地方摞的薄,万一掉下去指不定落在哪儿。
再翻回去是不可能了,只能硬着头皮往外跳,但愿能稳稳落在被褥上,别磕了碰了。
她皮实,磕两下没事,但身上还带着个金贵的。
外头的墙面砌的格外光滑,她试探了许久,才找下第一个落脚点,牢牢扒着墙沿儿,每一步都格外小心。
“夫人!”突然有人嘶声力竭冲她大喊一声,“夫人你在做什么?”
赵羲姮做贼心虚,手一个哆嗦,没抓住墙,一下子仰倒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