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睡？”他的声音比白天要低沉，带着刚沐浴后的沙哑。

“等头发干了。”张月揽从镜子里看着他模糊的轮廓，声音平稳。

他沉默了两秒，然后，她看见镜子里，他的手伸向了旁边的沙发，准确无误地拿起了那个装着红裙子的纸袋。

“我今天说过，”他把纸袋放在梳妆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想看你穿。”

张月揽擦脸的动作停住了。

她转过身，正面看着他，开口：“我累了，不想穿。”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直接地，在两个人的私密空间里，正面回绝他的要求。

陆振华的黑眸，因为她这句话，沉了下去。

灯光下，他脸部的线条显得格外冷硬。

男人弯下腰，双手撑在梳妆台的两侧，将张月揽完完整整地困在了他的胸膛和镜子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