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人来人往，充满了烟火气。

自行车清脆的铃声，小贩高亢的叫卖声，孩子们追逐打闹的嬉笑声，交织成一首热闹的乐曲。

陆青瑶挽着张月揽的胳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像一只快乐的百灵鸟。

“嫂子，你看那个冰棍！我们去买一根！”

“不行，”张月揽拉住她，“医生说我不能吃太凉的。”

“哦对对对，”陆青瑶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那我给你买糖炒栗子！热乎乎的！”

她不由分说地跑去排队，不一会就捧着一包热气腾腾的栗子回来，献宝似的递给张月揽。

栗子的香甜气息，暖烘烘的。

张月揽剥开一个，放进嘴里，软糯香甜。

她看着身边这个眉飞色舞的小姑子，笑了。

两人逛进了百货商店。

陆青瑶的眼睛，像雷达一样，在各个柜台之间扫视。

“嫂子，你看这块红色怎么样？肯定衬你肤色！”

“还有这个，淡蓝色的，做个连衣裙肯定好看！”

张月揽任由她拉着，目光落在那些花花绿绿的布料上，脸上带着笑意。

陆青瑶挑得兴起，忽然转过头，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盯着张月揽，充满了好奇。

“嫂子，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问吧。”

“我就是……特别特别好奇，”陆青瑶压低了声音，凑到她耳边，“我哥那个人，你们知道的，跟块木头一样，锯一下都未必能掉下点木屑来，你是怎么看上他的呀？”

她眨了眨眼，补充道：“你长得这么好看，人又这么好，当时肯定有很多人追你吧？”

张月揽脸上的笑容，顿了一下。

她抬眼，睨着一脸求知欲的陆青瑶，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光。

她拉着陆青瑶，走到一旁的休息长椅上坐下。

“谁告诉你，是我看上他的？”

“啊？”陆青瑶的嘴巴，张成了O形，“不是你看上我哥的吗？难道是我哥先追的你？不可能！他哪有那个胆子！”

她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百个不信。

张月揽慢条斯理地剥着手里的栗子，吹掉上面薄薄的皮。

“他当然有胆子。”

她把剥好的栗子仁，塞进陆青瑶的嘴里。

“他负责长得好看，站在那里当诱饵。”

陆青瑶被栗子堵住了嘴，只能瞪大眼睛，呜呜地表示疑问。

张月揽凑近她，用一种分享天大秘密的语气，缓缓开口。

“是我，追的他。”

百货商店里人声嘈杂。

她们坐的这个角落，反而成了个安静的孤岛。

陆青瑶好不容易咽下栗子，迫不及待地追问：“你追的他？快说说，怎么追的？我哥那种人，油盐不进的！”

张月揽笑了。

那笑容，像她那晚穿的红裙子，明艳，又带着点危险的意味。

“对付不同的男人，要用不同的法子。”

她的手指，在长椅的扶手上轻轻敲击着，像在酝酿着一个惊心动魄的故事。

“有些男人，你得对他好，温柔体贴，他就动心了。”

“有些男人，你得吊着他，若即若离，他就犯贱了。”

她顿了顿，目光投向远方，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但你哥这种，不一样。”

“他像一座堡垒，铜墙铁壁，针插不进，水泼不进，你站在城门外头喊破喉咙，他都不会给你开门。”

陆青瑶听得入了迷，连连点头：“对对对！我哥就是这样！”

“所以，”张月揽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