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吃！”她含糊不清地说着，脸上是满足到极致的表情，“月揽姐，我的命都是你给的！”

李雪也尝了一个，辣得嘶嘶抽气，却停不下嘴。

“陆振华真是捡到宝了。”

张月揽看着她们狼吞虎咽的样子，心里涨得满满的。

“你们慢点吃，管够。”

她给她们倒上水，自己则小口地吃着李雪特意给她做的清淡小菜。

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屋子里是孩子的咿呀声，女人们的笑骂声，还有食物诱人的香气。

一切都和她离开前一样。

“等唐灵生了，我再回来看你们。”张月揽说。

“一言为定！”李雪举起水杯，“到时候我去接你！”

唐灵嘴里塞满了肉，用力地点着头。

……

分别的时候，总是有些伤感。

回到招待所天已经黑了。

陆青瑶去还暖水瓶，张月揽拨通了总台的电话，要了一个长途。

电话接通得很快。

“喂。”

是陆振华低沉的声音。

仅仅一个字，就让张月揽的心安定了下来。

“是我。”声音不自觉地放软。

“嗯，到了？”

“昨天到了，今天跟李雪姐她们聚了聚，青瑶也玩得很高兴。”

她把这边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

电话那头的陆振华，一直安静地听着。

“你呢？忙不忙？”张月揽问。

“还好。”他顿了顿，“爸妈都挺好的，你不用担心。”

“嗯。”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听着话筒里传来彼此平稳的呼吸声，也觉得很安心。

“早点休息，别太累了。”陆振华说。

“知道了。”张月揽笑了，“你也是。”

“明天回来？”

“嗯，票买好了。”

“好。”

张月揽正准备说再见。

电话那头，陆振华突然又开口了。

他的声音顺着电话线，钻进她的耳朵里。

“月揽。”

“嗯？”

“快点回来。”他说。

“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这句话，让张月揽的心尖都跟着颤了一下。

门外传来轻巧的脚步声，是陆青瑶提着暖水瓶回来了。

她一进门，就看到自家嫂子握着电话听筒，脸颊染着一抹动人的红晕，嘴角噙着一抹藏不住的甜。

“嫂子，在跟我哥打电话呀？”

陆青瑶把暖水瓶放到桌上，声音清脆。

张月揽对着话筒“嗯”了一声，眼睛弯成了月牙。

陆青瑶耳朵尖，正好听到了“礼物”两个字，立刻凑了过来，半边身子都靠在了张月揽的身上，对着话筒大声问。

“哥！那我呢！我就没有礼物吗？”

她的声音里，满是属于小女孩的、理直气壮的撒娇。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