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灵，你作证！”

唐灵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又飞快地摇了摇头，整个人都乱了。

张月揽看着这两人，笑出了声。

“行了，今天我轮休，走吧，去镇上。”

雪后的路有些湿滑，但空气清新得像洗过一样。

三个人并排走着，在雪地上踩下一长串脚印。

李雪走在中间挽着她们俩，嘴里说个不停，从单位的八卦说到身边的八卦，一个人就撑起了一台戏。

唐灵的话不多，但偶尔，李雪讲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嘴角也会偷偷地弯一下，还会小声地附和几声。

到了镇上，人气一下子就旺了起来。

各种摆摊的小贩，吆喝声此起彼伏。

唐灵的身体下意识地绷紧了，往张月揽身边缩了缩。

“怕什么！”李雪感觉到了，把她的胳膊圈得更紧。

“有我跟你月揽姐在，谁敢动你一根指头！”

她的声音很大，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唐灵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

张月揽拍了拍李雪的手臂，示意她小声点。

她们先去了镇上唯一的肉铺。

肉铺老板是个胖大的中年男人，正挥着刀，利落地把一扇猪肉分割开。

“老板，有兔头？”李雪扯着嗓子问。

老板头也抬。

“有，在后头挂着呢，五毛一个。”

“五毛？你怎么不去抢！”李雪的嗓门更大了。

“这玩意儿全是骨头，三毛顶天了！”

“爱要不要！”老板把刀重重地往案板上一剁，肥肉乱颤。

张月揽走上前，脸上挂着温和的笑。

“老板，我们买得多，你看，能不能算便宜点？以后我们还常来光顾。”

老板抬眼皮看了看张月揽，又看了看她身后的两个姑娘。

他的目光在唐灵身上停顿了一下，唐灵立刻把头低了下去。

“四个，一块八，不能再少了。”老板松了口。

“行。”张月揽爽快地掏钱。

李雪还在一边嘀咕着奸商，但也没再多说。

买完兔头，又去了干货铺子。

铺子里，挂着一串串红得像火的干辣椒，麻袋里装着各种叫不出名字的香料。

唐灵站在一口装着花椒的麻袋前，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捻起一粒，放在鼻尖闻了闻。

一股带着点麻意的香味，冲进她的鼻腔。

“这是什么？”她小声问张月揽。

“花椒，做麻辣兔头，少不了它。”

张月揽又指着旁边几种香料，告诉她这是八角，那是桂皮，这是香叶。

唐灵听得认真，眼睛里全是新奇的光。

买齐了所有东西，三个人心满意足地往回走。

李雪一手拎着兔头，一手拎着各种调料，走得虎虎生风。

“月揽，晚上就去我家做！我让我妈把锅烧好，柴火备足！”

“行啊。”张月揽笑着应下。

“月揽姐，我能帮你洗菜。”唐灵鼓起勇气，小声说。

“好啊。”

三个人说说笑笑，回家的路，都感觉时间都变短了。

到了熟悉的分岔路口，李雪正准备跟唐灵告别，让她先回家。

一个穿着军绿色棉大衣的身影，从路口的大树后走了出来，站得笔直。

是陆振华的警卫员，小唐。

“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