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又开始发烫。
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烧的。
“月月!我来啦!”
院门被人“哐”地一声推开,李雪的大嗓门紧跟着就冲了进来。
“快把你的麦芽借我摸摸,一天不摸我浑身难受!”
张月揽的心,咯噔一下。
她赶紧站直了身体,脸上努力挤出一个笑。
“雪姐,你来啦。”
李雪风风火火地走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她。
“你……”
李雪的脚步停住了,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张月揽。
“你脸怎么这么红?”
张月揽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滚烫。
“屋里有点热。”
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自己听着都心虚。
李雪的眉毛拧了起来,大步走到她面前,伸出手就往她额头上探。
“哎呀!”
李雪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
“你发烧了!”
她的声音又高又尖,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断定。
“我没事,就是……”
“没事个屁!”李雪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按在椅子上坐下,“老实待着!什么时候病的?怎么搞的?”
麦芽凑过来,用鼻子拱着李雪的手,喉咙里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去去去,一边玩去。”
李雪把它推开,双手叉腰,像个审讯犯人的公安,死死盯着张月揽。
“说!是不是昨天那个张大山带来的?”
“不是。”张月揽赶紧摇头。
“那就是那封信?”
张月揽的头垂得更低了,不敢看她的眼睛。
“也不是……”
“那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人怎么就烧起来了?你昨天晚上干什么了?”
李雪的问题,像连珠炮一样。
张月揽被她问得头更疼了,眼前一阵阵发黑。
“我就是晚上起夜,不小心着了点凉。”
这个借口,连她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
李雪显然不信。
她的目光在屋子里扫视着,像一只搜寻猎物的鹰。
突然,她的视线停在了墙角。
那里搭着一件张月揽昨晚换下来的睡衣。
因为屋里没生火,衣服晾了一夜,还带着一股阴冷的湿气。
李雪走过去,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了睡衣的下摆。
“起夜,能把睡衣弄得这么湿?”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这是掉水缸里了?”
张月揽的脸,“轰”的一下,血色褪尽,又猛地涨红。
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她攥着衣角,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李雪看着她这副样子,眼睛里的光芒越来越亮。
她慢慢地,踱回张月揽面前,弯下腰,凑到她耳边。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恶作剧得逞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