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语蝶伤了人是事实,是雪凝命大活过来,不关周语蝶的事。”
说完,释梓俊视线落在周雪凝腿上的浅痕,清冷的眸色骤冷,声线森寒。
“更何况,周语蝶只是在精神病院被关了五年,雪凝失去的是五年青春,怎能就这样轻易揭过。”
“去请陈院长来给雪凝看诊,不能留痕。”
寒意扑面而来,男人的话像刀子一样插在她心上。
她低头看着自己衣袖下在精神病院里,被电击烫出来无数不清的疤痕,彻骨冰凉。
原来他不是看不到疤痕。
只是她身上的,从来不值得在意。
他在意的,从始至终,只有周雪凝。
雨幕中,周语蝶浑身颤抖得像片枯叶,再也控制不住,喉咙中涌上一股腥甜。
释梓俊看见周语蝶,目光一顿。
周雪凝率先跑了出去,抱住周语蝶:“姐姐,我相信你不是故意撞我的,我原谅你了。”
随即放低声音,恶毒挑衅:“周语蝶,你怎么还有脸缠着梓俊?我要是你,早吊死在精神病院了!”
周语蝶想要挣开,却被周雪凝拉进屋内。
“梓俊,我已经原谅她了,就让她在我身边当保姆悔过吧。”
没有任何意外,释梓俊同意了。
没人问过她的意见。
她沉默地走到佣人房中,刚坐下就被一个推开。
“你一个待过狗笼的人,脏死了,也配睡这?”
“二小姐善良,肯原谅你这个杀人犯,我们可不会惯着你!”
说完,她就把她的东西丢到隔壁的杂间,语气嘲弄。
“那才是狗该待的位置。”
周语蝶浑身无力,每一次喘息都像是刀割,身上疼得她眼前发黑,能撑到这里已经是极限了。
她极力忽视周围看好戏的视线,蹲下身捡起地上衣物。
回到杂间,泪水才汹涌而出。
奶奶,我好像坚持不下去了。
第二天早晨,释梓俊和周父一早便离去。
周雪凝让人把她带到餐厅。
她高高在上地坐在主位,勾唇笑着。
“姐姐,见着我还站着,是一点悔意都没?”
周语蝶麻木上前,膝盖直直砸在地上。
这般听话顺从的周语蝶,让周雪凝觉得一点都不痛快。
“去给我拿狗盆来,让她给我跪着吃!”
周语蝶浑身一颤,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十岁那年,她们一起被父亲罚跪,是自己饿着肚子把最后半块馒头塞给她。
十五岁那年,她出去和混混玩,被父亲发现要动家法,是她把她护在身下,生生挨了三记家法,险些废了右手。
原来真心,真的能喂出豺狼。
周雪凝用脚尖,踢了踢狗盆:“你是不想吃?那好,那我便让人把夏夏压来,让他吃。”
周语蝶瞳孔骤缩,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不要动他……我吃!”
手抓过里面粗糙混着沙砾的食物快速塞进嘴里,机械地吞咽着,喉咙被刮得生疼。
可比起舌尖的苦涩,更痛的是心底翻涌的绝望。
周雪凝眼中划过阴郁,觉得还不够。
“谁家狗用手吃的,把她手给我按在地上,让她趴着用嘴吃!”
周语蝶瞳孔骤然紧缩,浑身剧烈颤抖起来,膝盖不受控制地往后挪动,却在下一秒被一只大手便猛地按住她的后脑,将她的脸狠狠砸进狗盆里。
鼻梁撞在坚硬的盆沿发出“咔”的闷响,温热的鲜血顿时混着食物糊了满脸。
屈辱的泪水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