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后,佣人直接将她扔进别墅地下室。

蚀骨的疼痛未消,她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了。

不知过了多久,门突然被推开。

“砰!”

周语蝶如惊弓之鸟,整个人猛地一颤,血色瞬间从脸上褪尽。

女佣踩着硬底皮鞋走近,将一团布料劈头盖脸砸在她身上:“换上。”

指尖触到衣料的刹那,周语蝶呼吸凝滞

透薄的黑色蕾丝,勉强蔽体的剪裁,衣领处还缀着刺眼的亮片。

京市会所里最下贱的坐台女,都未必肯穿这样的衣裳。

“我不……”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旧伤结痂处渗出细密血珠。

女佣却已粗暴扯开她的衣领,冰凉的指甲划过她后颈。

“释先生的命令,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车门重重关上的闷响中,周语蝶单薄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

透过后视镜,她看见自己惨白的脸上挂着几缕被冷汗浸湿的发丝,身上这件不堪入目的衣服勒得她几乎窒息。

车子停在五星级酒店门前,佣人拽着她穿过大堂直上顶层,终于在总统套房外看见了静立的释梓俊。

月光下,他穿着一身剪裁考究的黑色西装,人散发着清冷疏离的气场,又变回了那个高坐莲台、不染尘埃的佛。

就好像,昨天那个逼她喝药的人不是他一样。

释梓俊连一个眼神都未施舍,抬手示意。

周语蝶本能地往后退着,却被女佣铁钳般的手死死扣住肩胛。

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她连声音都在抖:“……你要干什么?”

释梓俊喉结动了动,一把将周语蝶推入屋内。

“这是你欠雪凝的。”

房门重重合上,一身肥肉的中年男人笑得不怀好意。

“啧啧,从前的京圈大小姐,现在却出来卖。”

“瘦是瘦了点,脸还不错。”

“放开……!”

周语蝶慌了,本就不多的布料被粗暴撕扯,男人粗鄙的调戏钻入耳内,交织成恶心痛苦的网。

“梓俊,求求你,我什么都会做的,求求你救我!”

男人的笑声混着皮带扣碰撞的金属声。

“是他说你喝了药不会怀孕,随便玩,怎么可能救你。”

第4章

一旁的佣人担忧地上前问管家。

“这真的没事吗?许总上个月才玩死一个。”

管家的眼神扫过去,佣人惶恐地闭嘴,站回原地。

释梓俊站在门外,默念《清心经》,可心却怎么都静不下来。

他以为自己会没有丝毫波澜,可心底的烦闷却越来越重。

许总钳制住周语蝶的手,眼看就要撕扯掉最后一块布料。

周语蝶热泪滚下,紧闭上眼,就要咬舌自尽!

下一瞬,释梓俊推开门,脸色骤变,一把掀开那个令人作呕的躯体。

温热的血滴在他手背上,烫得惊人。

往日自持的释梓俊扼着周语蝶的下巴,眸色郁沉。

“你怎么敢!”

“当初你爬上我的床不是很熟练吗,现在伺候别人怎么不乐意了?”

他的声音很冷,冷得像冰刃,一寸寸割进她的血肉。

周语蝶涣散的瞳孔里,忽然倒映出清修寺前那个踏雪而来的身影。

那年母亲病重,山阶覆雪,她崴了脚仍执意前行。

是他遇见不忍,背起她踏雪登山。

她红着脸问他是否算破了戒,他只誊抄了一张平安符给她。

“众生皆苦,愿你和令慈早日脱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