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仰头思索半晌,像是回忆起不太愉快的事情,一脸不高兴回道,“那谁能知道,没准喜欢啃硬骨头,毕竟长了张利嘴。”
逮着谁的错处,都要来骂几句,哼。
江璟云当然不能真送个骨头棒子,除非那是他的腿骨。
但他年纪轻轻,还不想当个瘸子,思来想去,干脆将之前想做,但一直没弄的东西给鼓捣了出来。
相信没有一个文人雅士,能够拒绝这两样。
果然,收到礼物时,赵学士向来波澜不惊的脸,也起了些涟漪,待问清其中工序后,他挑挑眉,没说话,收下了江璟云的拜师礼。
隔日,早朝结束,这份礼物,就被呈到了乾清宫的案桌。
看着桌上多出来的东西,皇帝看向一旁的侍官,“这哪来的?”
“回皇上,是翰林院赵大人送过来的,”宦官躬身回话,“说是学生送来的新鲜玩意儿,他以前从未见过,所以特意呈上来,请您帮忙瞧瞧。”
“哦?赵倔驴还收学生了,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
“听说就是前些日子的事,收的学生还是去年的探花郎。”
“探花郎?”过江名士多于鲫,每年科举考上来的人这么多,实在没什么印象。
主子想不起来,做奴才的自然要贴心提醒,“就是去年殿试里,其中容貌最为出色的那位……您还看过他的卷子过,说年纪轻轻,写的文章字里行间全是刺……”
“他呀,朕想起来了,”皇帝点点头,“文风确实跟年轻时有些相似。”
一样的,呛人。
皇帝大马金刀往龙椅上一坐,随手翻阅起案桌上摆着的奏折,“赵孟诚呢,宣他进来吧。”
“是。”宦官躬身后退出去。
人一直都在门外候着,听到传唤,无需片刻,赵学士便来到皇帝跟前,恭敬叩首行礼道:“微臣,参见陛下。”
“平身。”龙椅上的人双鬓已斑白,却依旧不失帝王之威,双眸锐利不减,话语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赵爱卿,既然是你送来的东西,那就过来给朕讲下,它有何特别之处。”
“是。”赵学士躬身来到案桌前,木匣里的东西早已被机灵的宦官拿出,小心摆放在桌面,他指着其中一样介绍道,“此乃藕丝印泥,光泽光亮鲜丽,遇冬不凝固,逢夏不渗油,水浸不烂,火烧留痕。”【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