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老天,为什么这样对我,把我发配到这封建时代,还不如直接让我死了呢!”

“……”

“我现在再去撞一次车还来得及吗?”

“……”

“呜呜呜,救救孩子吧……”

然而,做了十分钟的无声土拨鼠,老天爷也没有半点回应的意思。

只有喉咙的干渴和腹腔的饥饿在蔑视着他。

江璟云只能无奈地挣扎爬起来,出去找找看有没有饱腹的东西。

哎,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不知道饿了几顿,反正他现在慌的很,还是先填饱肚子再做土拨鼠吧。

大病过后的身体酸软无力,再加上几日滴水未进,导致江璟云的双腿软的跟面条似的,只能扶着墙慢慢往外面挪动。

走出门外,入眼是一座低矮破旧的茅草泥屋,斑驳的院墙爬满绿色的藤蔓,空荡荡的院落散养着几只老母鸡,墙角长满杂草,其中还夹杂着还有几棵半死不活的葱蒜。

除此之外一无所有,处处都透露着凄凉。

院中的空地有三个或站或坐、穿着破旧麻衣的孩子。

最大的男孩约莫十二、三岁,正在费力地劈柴,瘦小的胳膊高高举着柴刀,那画面看得江璟云就是眼皮一跳。稍微小点的男孩也才八、九岁,蹲在一边徒手将篮里的野草扯断,随手扔到地上喂鸡。

而最小的女娃,坐在唯一一个小板凳上,晃荡着小脚丫子,正用脏兮兮的手指捏着一根草梗往嘴里塞。

江璟云走出来时弄出的动静不小,马上引起了三个小孩的注意,顿时三双的眼睛齐刷刷地转向这边。

看见他站在那里,三人立即放下手上的东西围了过来。

最大的男孩最快,两步走到江璟云跟前,话未出口、眼圈先红,声音哽咽连声问道:“大哥,你可算醒了,可好些了?饿不饿?可还需找大夫瞧瞧?”看见江璟云走路摇晃担心他摔着,连忙扶着人往凳子那走,还不忘转头吩咐三弟去端些吃的过来。

三弟站在旁边巴巴看着,不想走开又怕大哥醒来饿着,赶紧听话跑去厨房端一碗米粥放在木桌上,然后又站在一旁紧紧地盯着。

小姑娘更是眼泪汪汪,扯着江璟云的衣角不撒手,小尾巴似的一步一跟,生怕一不注意,眼前的人就跟爹娘一样,再也不见了。

场面一时兵荒马乱。

江璟云花费一番口舌,极力保证自己身体已无大碍,才终于安抚了三个小孩紧绷的神经,顺利地坐上那张跛脚小板凳。

粥估计是一直备着的,端过来还是温的。稀薄的米粥没有几颗米,好在里面还放有番薯,熬煮的时间也足够长,吃起来香甜顺滑,瞬间温暖了江璟云饿的火烧火燎的肠胃。

嘴里一口一口地喝着稀粥,耳朵听着三小只在旁边叽叽喳喳,脑子也开始慢慢梳理原身的记忆。

这是一个架空的时代,大历朝。

洪武年间,在位的是一位贤明的君主,在上面的英明统治下,下面的老百姓生活过得还算不错,最起码的温饱没有问题。

时间线比对兔朝历史大概是明朝时期。

至于为什么是架空的而不直接是明朝?

别问,问就是作者要你这么觉得,土拨鼠那么可爱,他什么都不知道。

原身与他同名,也叫江璟云,男,十五岁,出生在岭南地区的农家。

岭南,一个自古以来都是流放必选之一的存在。

蛮荒之地,穷困潦倒。

父亲江老二是南河村一个最普通不过的农户,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守着几亩田地为生,到合适的年纪便成家立户、娶妻生子,过完平凡且贫困的一生。

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