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胜其扰,纷纷搬离边塞。

若是能用水泥制成石蒺藜或拒马枪,或更进一步,直接在边塞筑起一道高大坚固且连绵不绝的长恒……

“嘶……”皇帝倒吸一口气,心潮澎湃地抓住赵学士的手问道,“爱卿,信中可有说此物造价几何?可否量产?”

“并未提及,”赵学士摇头,在皇帝略显失望的目光下继续说道,“但璟云曾向臣询问,关于海运通商及大型船只问题。”

“臣猜测,产量应是极大的,故而想。”至于造价,赵学士没有明说。

凡事总要留几分余地,免得自己的学生费尽心思,苦心筹划,到头来,却白白替人做了嫁衣。

“海运?”听见这词,皇帝不禁皱眉。

边塞虽乱,但沿海的倭寇也不容小觑。

且建国初期,沿海百姓曾协助当地海盗造反,朝廷数次与之交手,都不慎落败,最终全面施以火攻,方才摧毁敌军船只,险胜一筹。

自此,皇帝便对沿海活动深恶痛绝,国土平定后,更是直接颁布“片板不许下海”的禁海政令,一直封禁至今。

如今再听人提起,皇帝心中难免不快,刚刚兴起的心思也淡了几分,“此事容后再议。”

话说到这,若是旁人,兴许就顺势退下,不再提起此话题。

但赵学士是谁?当朝头铁第一人。

只见他上前两步,跪地进谏道:“圣上,堵不如疏,与其一再避让,不如主动出击。”

看着跪在下首的人,皇帝漫不经心地的动手上的扳指,脸上似笑非笑:“为一个学生,你倒是什么都敢说,真不怕朕砍你脑袋?”

“望陛下明鉴,微臣绝非为一己之私而罔顾大局之人。”赵学士不慌不忙叩首,姿态从容,淡定为自己辩解,“臣只是觉得,大历泱泱大国,又岂会怕这等宵小?”

皇帝冷眼看他:“那你倒说说,海寇来去飘忽不定,海岸连绵难守,又该如何出击?”

对此,赵学士心中早有决策,见被问及,他缓声娓娓道来:“臣以为,一则,可以利用水泥,在沿岸建立海防线,防备海寇入侵;二则,善用民众,沿海百姓水性娴熟,可作为前哨,及时获取倭寇动向,且稍加训练便可成兵;再则,商者重利,朝廷可联合海商,共同抵御外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