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发现房间里?并非一片漆黑,床头灯被调到最暗的一档。
因为头晕,她没能马上起来,在?床上躺了一阵才?慢慢撑坐起来。
掀开?被子下床时被房间里?的人?影吓了一跳。
等意识到是谁,消散的害怕又被另一种意义上的恐惧替代。
詹宁楼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
正对着床。
隔着一段距离,视线又昏暗,乐意看不清詹宁楼的脸,但她知道,他正在?看着自?己。
她甚至有一种直觉,从自?己躺在?这里?开?始,他就在?这么?看着自?己了。
乐意很想知道他在?以何种眼神看自?己,可她又害怕看到。
她怕即使是现在?的詹宁楼在?面对她时也做了包装和?美化。
真实?的詹宁楼比她以为的更难以接受。
“我……想喝水。”
在?众多自?救的方式中,乐意选择了示弱。
她干哑的嗓音听上去确实?很渴。
詹宁楼没有任何反应。
乐意适应了点昏暗的视线,可以依稀看清他的脸。
模糊的视线隐藏不住顶级的骨相。
如果不是此?时的氛围不对,乐意其实?很吃詹宁楼的颜。
乐意晃了下脑袋,总觉得自?己的酒还没醒。
那一口确实?灌猛了,她也没料到自?己会那么?醉,昨晚的记忆到上车就断了。
脸上的妆卸了,身上衣服没换。
乐意回忆了一下,似乎每次她睡死过去,詹宁楼都只?是帮她卸妆,不会碰她身上一下。
他缠着自?己这样那样都在?自?己清醒时。
如果他们?的开?始不是因为一场场交易,如果没有沈宴……
乐意的思绪被打乱。
詹宁楼站了起来。
他缓缓走到她面前,在?乐意抬头想看他的脸时,他朝她弯下腰,将她从床上抱起来。
詹宁楼把她抱到客厅的岛台。
他单手托抱着她,空出的手接了杯水。
乐意想接杯子,詹宁楼手移开?,她接了个空,抬眸目露不解地望着他。
詹宁楼把杯子递到自?己嘴边,喝了一口,然后把杯子放回岛台。
詹宁楼不让乐意碰杯子,喝的那口水含在?嘴里?没咽下。
乐意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图。
詹宁楼不是没用嘴喂过她水。
但她都是“被喂”,没有主动?喝过。
乐意垂眸,看到詹宁楼咽喉的滚动?吞咽,情不自?禁地跟着咽了两下,仿佛也有清凉的水顺着喉道往下滑,缓解她的渴意。
她更渴了。
在?詹宁楼的吞咽变快时,她终于没忍住,双手主动?捧住他的脸,将唇堵了上去。
詹宁楼很吝啬,只?给她喝一半,剩下的自?己咽下去。
乐意感到意犹未尽,急迫渴望地吮吸他嘴里?津液。
詹宁楼被她吻得气息变急,但还是往后退开?,不让她再亲。
乐意被吊得不上不下,人?难受的时候脾气跟着放大。
她赌气再次吻上去,被詹宁楼偏头躲开?。
“詹宁楼……”乐意委屈地快要哭了。
除了被欺负感到委屈,乐意同?时觉得自?己特别没用,被欺负了什么?也做不了,就只?会哭。
詹宁楼看着她眼眶里?不断滚落的眼泪,终于开?了口。
他轻声喊她:“乐意。”
詹宁楼不常叫她全名,每一次叫,都能把她的鸡皮疙瘩叫出来。
乐意果然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