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喝这么多?”范志意给乐意倒了杯热水,坐在她面前仔细端详,“你刚才说醉了也能?做联赛卷子,我现在给你找一套……”
沈宴停下动作,回?头,带着警告意味地看了范志意一眼,“别?逗她。”
范志意笑,“她又?不是猫,我哪儿逗她了。”
范志意突然想到什么,“对了!”
范志意突然跑出?去,过了十?多分钟又?回?来,身上背了个猫包。
沈宴因为?工作忙,这段时间把猫养在了范志意这里。
他把猫包放下,刚打开,小狸花就窜出?来了,还打翻了桌上的?水杯。
沈宴情急之下喊了声。
他喊完,另外两人都愣住了。
范志意的?视线和手指,同时从猫移到乐意,最后再指向自?己。
“阿……意?你叫谁呢?”
沈宴耳根子一红,几步走过去将捣乱的?小狸花抱起来,重新放回?猫包里。
屈指在透明小窗上弹了一下,“好好待着。”
范志意没放过沈宴,追着问?:“你刚才叫的?‘阿意’到底是猫还是人啊?”
沈宴睨他一眼,“你说呢?”
“我说肯定是猫,”范志意意有所指地看了眼乐意,“可?为?什么要给猫取这个名字呢?”
范志意看了眼乐意,了然道:“怪不得我问?你猫的?名字,你死活不说。”
“怎么,你能?叫这个名字,它不可?以吗?”沈宴站起身,面上看着冷静,眼神早已出?卖了他的?心虚。
范志意没拆穿他。
乐意没范志意这么介怀一个名字,隔着猫包,逗着小狸花。
“原来你叫阿意呀?”
沈宴敲键盘的?声音明显变慢。
沈宴解决完bug,乐意和范志意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沈宴把范志意叫醒,让他带着猫回?去休息。
范志意离开后,实验室里只剩下两个人。
乐意睡得很沉。
沈宴没舍得叫醒她。
他把实验室里的?灯光调暗后搬了张椅子坐在她身边,什么也不做,就这么看着她。
不知睡了多久,乐意转了下头。
沈宴以为?她要醒了,结果?继续睡。
他笑了笑,替她将转头时压住的?长发理出?来。
乐意枕着手臂睡,脸上被压出?了道红痕,连周围的?肌肤都是红的?。
沈宴的?手停在她脸旁。
只要再靠近一点,就能?触碰到她。
比指尖先?碰到的?是他的?气息。
沈宴俯身,慢慢靠近她。
唇畔几乎就要贴上她的?脸。
但他停住了,呼吸由轻至重,随着他每一个字透进她的?毛细血孔中。
“对不起阿意,是我的?懦弱,我的?瞻前顾后,我的?不甘心让你那么伤心。”
“和你在津巴布韦分别?后,我每一天都在后悔。”
“我总是在想,如果?我们在对的?时间相遇该有多好。”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我不可?以失而复得呢?”
难受了 带她来吃顿分手饭。
在对的时间, 遇到对的人。
哪有这么幸运的事。
人的一生都在不断地错过和遗憾。
他并非不懂。
可?每当寂若无人时,总会?忍不住想起津巴布韦的大树下,被咖啡的苦涩充斥着的那天。
那天她郑重?地、满怀期待地希望能和他拥有共同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