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之后,心里就算是有多喜欢陆挽声这个人也不敢再上前招惹了。

如今他只想离她远点,免得自己看见以后又心生妄想。

他趁着背对着他的男人没注意到他们的动静,赶忙拉着这朋友离开,可朋友眯了眯眼,像是有什么新发现:“卧槽,你看她的脸是不是被人打了!”

他顿住,仔细一看,陆挽声对着那个男人说话的时候时不时露出另一侧的脸颊,上面的红肿刺眼的很。

朋友若有所思,“真没想到啊,平常在学校里谁也追不上的系花傍了个大款,还是有暴力倾向的那种,打成这样还笑着跟人说话呢。你说这何必呢,还不如跟了你。”

他咂咂嘴,“妈的,滤镜碎了。”

郑问听着朋友的话,五味杂陈的,一方面觉得陆挽声现在这样是她咎由自取,一方面却又该死的心疼她自甘堕落。

暗喜又恼怒。

良久,他黑着脸把朋友拉走,“别瞎逼逼,那男的咱俩加起来都惹不起,管好自己的嘴。”

走至半途,他又没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

心头突然升起一丝奇异的期待。

她能和慕三爷搅在一起,说明她并不排斥和有钱人进行交易,慕家这种顶尖豪门将来必定是跟能给自己带来助力的世家联姻,等慕三爷玩腻了她,到时候她就不那么值钱了。

是不是,到那时她就愿意回到自己身边?

最近不是说,钟家和慕家走的近吗?

他突然有些高兴。

陆挽声喝到最后,脑袋已经是一团浆糊,清醒和理智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

慕谟看着她酡红的脸颊和失焦的水眸,随意垂落的大手不动声色地碾了碾指骨,喉间有些痒。

陆挽声喝完最后一杯,脑袋一歪,把手中杯子反转,倒了倒,没有酒。

又掂掂酒瓶,也没了。

眉头蹙起,有些不耐烦。

径直站起身来,想要去找酒。

慕谟一直盯着她,在她转身的瞬间,大手一挥捞住她纤细的腰肢,将整个人一转揽到自己的怀里。

陆挽声腰间莫名加了一道桎梏,她轻哼出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慕谟从桌上抽了一张餐巾纸,轻柔地擦拭她红润的嘴唇,诱哄道:“我们回家好不好?”

陆挽声不太老实,躲着他的手,含混着声音道:“不要,我想喝酒。”

慕谟见缝插针地帮她擦好,扔掉餐巾纸腾出手来抓住她四处乱挥的手腕,“喝太多对身体不好,我们下次再喝好吗?”

陆挽声此刻蛮不讲理,就是不答应。

慕谟没办法,哄骗道:“麓秋名都有一整面酒柜,那里的酒好喝的多,我们回去尝尝?”

陆挽声用自己迟钝的脑袋想了想,不情不愿地点了头,整个人老老实实地埋进她的怀里,也不折腾了。

慕谟就着姿势吻了下她的发顶,垂头凑到她的耳边,轻声问:“可以自己走吗?”

陆挽声睁着迷蒙的水眸,并不清晰的视线里只能看到他弯折的冷白脖颈,线条流利紧绷。

低沉微哑的声音宛如含着一把沙砾,粗砂滚过耳畔激起一阵战栗。

她没过脑子,下意识道:“你要抱我吗?”

几秒后,他听见男人轻笑一声,热气喷涌间滚出一个字,“要。”

片刻后,失重感传来,她顺从地搂住男人的脖子,小脸埋入颈侧无意识地轻蹭了蹭。

慕谟“嘶”了一声,觉得这小姑娘还真挺要命的。

他加快步伐,只想赶紧把人拐到麓秋名都。

重翡园里有王姨,他现在完全不想把小姑娘的醉态暴露给任何一个人,只想关起门来,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