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要起程前往沧州,不能好生侍候在父皇身边……”他强压着情绪,却在提及商卓昀时语气不善,“然而……”
他话锋一转,意有所指,“监国重任关系社稷根本,商卓昀本就权势熏天,如今父皇病重,皇兄被禁足,这朝堂上下难道完全成了他一人说了算?万一……”
“住口!”萧怀瑾怒道,可这一下牵动了肺腑,人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萧承熙只得讪讪地低下头,袖中的拳头捏得死紧。
“二殿下。”一个平静却带着凛冽寒意的声音响起。
商卓昀缓缓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烛火下投下一片阴影,恰好将跪着的萧承熙笼罩其中。
“殿下忧国忧民,咱家感佩。”商卓昀的声音不高。
“至于咱家的权势……”他说罢微微俯身,无形的压力让萧承熙呼吸为之一窒。
“咱家的权势都是陛下给的,咱家奉陛下旨意行事,陛下就是咱家的天!为陛下,为大庆,咱家这条命,随时可以舍去!此心,天地可鉴,日月可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