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却暖融融的。

雕花圆桌旁,沈文渊举着酒杯,眼眶微红,“臭小子能平安回来就好,来,爹敬你一杯!”

“谢谢爹谢谢爹!”沈栖山笑得灿烂。他起身接过酒杯,又往身旁女子手里塞了块蜜饯,才对沈文渊道:“爹,孩儿这次能回来,多亏了月娥,若不是她总催促我回家来,我还不回来嘞。”

“你这臭小子。”沈文渊说着,也朝着月姬笑了笑。

坐在沈栖山身侧的月姬微微一怔,连忙起身福了福身,怯生生地说:“伯父,沈小将军在说笑呢,您莫要当真。”

“我才没有嘞。”沈栖山笑意盈盈。

月姬穿着素净的粉裙,鬓边只簪了朵小小的珠花,眉眼温顺,只是指尖微微攥着帕子。

她原是乐伎,又在东宫做过宫女,还有那些不堪的往事……

本怕沈家嫌弃,此刻却见孙娉婷笑着拉她坐下,“好孩子,快坐,都是一家人,不用拘谨。”

孙娉婷还往她碗里夹了块芙蓉糕,“栖山这孩子野,往后还得你多管着他。既然他想娶你,咱们沈家就认你这个儿媳,过往的事,不必放在心上。”

月姬眼圈一红,低低应了声“谢伯母”,沈栖山在旁拍了拍她的手,虽然未说一句话,可他满心满眼都是她。

沈芙苏坐在对面,看着弟弟安稳归来,又得了心上人,心里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