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卓昀挑眉,“夫人怎会如此肯定?”
“方才那令牌背面,刻着一弯新月。依我看,那是太子赠予月姬的信物。”话音落时,沈芙苏的指尖微微收紧。
为何她总觉得月姬怕是要遭殃了……
……
萧承烨几乎是跑着踉跄地回到东宫。
东宫静得可怕。
萧承烨踹开月姬的房门,里面却空无一人。
他与月姬日夜缠绵的床榻上,只余半幅未完成的绣绷。
“她人呢?”萧承烨猛地转身厉声质问月姬房中的宫女,“本宫问你,月姬人呢?”
宫女抖如筛糠,“月姬姑娘……今日收拾了包袱,从角门走了……”
她本来以为月姬是个并不得宠的女人,不然萧承烨也不会不给她名分。
可如此看来,太子这分明是爱惨了月姬。
萧承烨赤红着眼冲出宫门,疯魔般策马在都城的大街小巷横冲直撞,“月姬!吴月娥!你在哪儿?给本宫滚出来!”
此刻,月姬被几个流里流气的恶徒堵在墙角。
她今日出逃,特意换下间素衣,却掩不住那惊心动魄的容颜。
此刻,她鬓发散乱,素色的衣裙被撕开一道口子,露出雪白晃眼的肩头,一只油腻的手正淫笑着摸向她的脸颊。
月姬发不出任何声音,身体止不住颤抖,却在那人捂住自己嘴时狠狠咬了一口。
“嘶贱人!还挺烈!”那纨绔吃痛,恼羞成怒,扬手就要掴下一掌。
“找死!”一道裹着杀意的怒喝声响起,紧接着寒光一闪。
“噗嗤!”
那只伸向月姬的脏手连带头颅已被斩落。
萧承熙翻身下马,稳稳落在月姬身前。
他周身散发的杀气已吓瘫其余人,萧承烨只从齿缝间挤出冰渣子般的话,“光天化日,欺凌民女,杀无赦!”
他一声令下,方才几个恶徒已经脑袋搬家。
他一把扯下自己玄色的大氅,粗暴地将瑟瑟发抖、几乎站立不稳的月姬从头到脚裹了个严实,然后打横抱起。
萧承烨将月姬带回她的院子,重重地放在塌上。
包裹的大氅滑落,露出她苍白如纸、狼狈不堪的脸。
萧承烨高大的身影笼着她,声音嘶哑得可怕,“为什么要逃?”
月姬抬起苍白的脸,手指艰难地比画:自由。
“用背叛本宫?换你的自由?”萧承烨眼底最后的光熄灭,掏出怀中染血的令牌狠狠掷在她面前。
“本宫的真心,你就这般对待?这般迫不及待地想要陷害本宫?”
月姬看着那令牌,慌忙摸向自己腰间,竟然是空空如也。
她拼命摇头,双手疯狂比画:不是我!有人偷……
“够了!”
萧承烨厉声打断,接下来的每个字狠狠扎进月姬的心。
一个沉甸甸的锦袋被他嫌恶地掷在月姬怀中。
萧承熙居高临下地睨着她,眼中只剩下刻骨的厌弃,“拿着,就当是你这些时日尽心伺候本宫的赏钱!”
他刻意咬重了尽心伺候四个字,赤裸裸的羞辱。
月姬脸色惨白如金纸,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抖。
“若真想滚。”萧承烨字字诛心,“就给孤滚得远远的!本宫此生,不愿再见你这张令人作呕的脸!”
话音未落,他决然离去。
月姬颓然跌跪在塌上,她并未理会那袋散落的银钱,巨大的悲恸和屈辱如潮水而来,让她几乎窒息。
她就这样跪着,浑身颤抖个不停。
每次她遇到危险,或者是遇到不知该如何解决的事,她都会这样一直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