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忽然用力抓着被单,那个梦恍若就发生在刚才。
“就在他们的手快要抓到我的衣服时,我突然滑了一跤,从泥地里滚了下去,一直滚一直滚,浑身都是稀泥,野草还刮伤了我的皮肤。”
“最后,我不知道滚到了哪里,那几个男人也没有找到我,开车就走了。”
“我就躺在大雨倾盆的泥地里,等不到人来救我。”
陆西宴将她手攥着掌心,心疼地问,“后来呢,有人来了吗?”
“有。”安宁说,“是个男人。”
她忽然看向陆西宴,眸色严肃,“是陈老四。”
一场梦境,将她五岁那年空白的记忆,填补完整。
她终于知道家在启川的她为什么是被陈老四从滇海捡到的。
她是被人贩子从启川的家门口拐到滇海的。
如若不是那场逃亡,现在她恐怕早就没有活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