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力,而是死气沉沉。”

“我看见的她,是破碎的。”

许至君说着又想起了四年前刚见安宁的样子,他有些激动,深吸几口气才勉强稳住声线继续往下说。

“她的头发掉了很多,由于长久不见阳光又营养不良,她一头长发掉了一大半。”

他抬眼看向对面的男人,对方并没有好到哪里去,无声地听着他说,那张俊脸虽然依旧看上去波澜不惊,但脸上的泪痕骗不了人。

这种受伤的表情,在陆西宴这样的大少爷身上并不常见。

“你知道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

陆西宴抬手,指腹擦掉自己鼻梁上挂着的眼泪,眼底通红。

许至君轻轻一笑,苦涩又心疼。

“她说,‘许医生,我怀孕了,我现在的状态很不好,但我想活下去。请你帮帮我好吗?’”

“当时她的状况是不适合怀孕的,孩子会抢走她身体里的营养,对她的恢复更不利。但她执意要留下这个孩子,她说她什么都没有了,只有这个孩子了,没有这个小孩她活不下去。”

“那四年里,她也是为了这个小孩才拼命想活下去的。”

“我给她做了第一次心理辅导,想找病因必须知道她经历过什么,是什么原因导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