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想起,昨晚他将她的手抵在上方十指相扣间,拨动她的丝带时她身体微颤,抬起下巴吻住他的唇拦下了动作。

后来被他抱进浴缸,她左手搭在瓷白的边沿,用仅存的意识轻声呢喃着不让他摘下。

他低笑着问她,“这么宝贝?”

她含糊回应,“好看。”

他指尖拨弄丝带,似有若无地触过她细腻的肌肤,又令她身子微微一颤。

他觉得挺有情趣,这才没有摘下。

安宁拨开缠了几圈的丝带,看着上面几道伤痕,忽然抬手捂住。

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如果他知道真相,该多自责。

她眸色微动,得让这个疤痕消失才行。

刚准备下床,低头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了,一身奶杏色的真丝吊带裙包裹着她玲珑的身段,长度刚到大腿。

她起身下床,光着脚踩在光洁的地板上。

身上传来的酸痛让她踉跄两步扶住了床边的单人沙发才站稳,低头掐着自己腰间的细细的睡裙布料,尺码正好。

红润的唇边轻轻上扬,原来他还知道她的尺码。

他的房间实在太大,安宁光着脚轻轻踩在地板上,走了几圈才找到盥洗间。

她站在镜子前,眼眸赫然睁大。

不照镜子不知道,一照吓一跳。

睡裙两条细细的带子挂在她纤瘦的肩头,裸露出大片布着深浅不一痕迹的肌肤。

从脖颈直到锁骨下方,不忍直视。

忽地又想起昨晚,陆西宴伏在她身上心跳如雷,像饿了几天几夜的狮子,刁住嘴里的肉食死活不松口。

她明明早就没有力气,却还情不自禁地迎合他。

这场酣畅淋漓的肌肤之亲,隔得太久太久了。

安宁盯着镜子中的自己,那双清浅的双眼好像找回了些许光亮,甚至有几分好看了。

唇角轻弯,她小声问,“陆西宴,我们这算是和好了吗?”

这时,卧室门口传来敲门声。

安宁连忙进衣帽间扯了件宽大的白色衬衫披在身上,遮盖住肌肤上的荒唐之色。

她开门,“陆”

“安小姐,您醒了?”

门口站着一位阿姨,像是这里的佣人,态度十分恭敬。

第207章

未完的话咽了下去,安宁礼貌地笑笑,“你好。”

“您昨天的衣服脏了,这是陆总给您准备的新衣服。”佣人将衣服递给她,“陆总已经在楼下,等您一起用餐。”

安宁拿过衣服轻声道谢,忽然想起什么,又问,“只有陆总吗,先生夫人他们”

“安小姐,陆总说让您换好衣服就下楼。”

佣人没等她的问题问完,交代一句就走了。

昨天来得突然,又在这过了夜,安宁其实想问陆西宴的爸妈在不在,如果下楼碰见了,该怎么说呢?

她拿着手里崭新的衣裙进了房间,是一套新中式国风旗袍。

米白缎底晕染,上面金色刺绣似繁花在衣间盛放。立领的弧线缀着珍珠线条,颇有复古韵味。

而且短袖与修身的剪裁又贴合身形,充满了诗意国风的温婉。

安宁换上衣服,尺码合适,颜色也让她很喜欢。

镜中的人被这身衣服衬得像画中人一样。

让她意外的是,立领的旗袍刚好遮盖了她脖颈处的痕迹。

这就是陆西宴的细心之处。

他总会贴心地考虑到她的所有需求。

......

下了楼,安宁迈着的步子不免也有些轻快。

刚到客厅,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