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连自己这个妻子，贺氏也是最快速度辟谣澄清，唯一一次破戒是给何若曦。

现在，也是这样吗？

时念始终不出声，舒烨心情越发忐忑，忍不住试探，“阿舒，你是不是……你还是决定要回到他身边吗？”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情宛若刀割一般沉痛。

时念闻言，倏地攥紧了手机，面上闪过一抹迷茫。

她放下贺庭深了吗？

没有！

想过重新开始吗？

不知道他在撕毁离婚协议，葬礼不久后就出车祸之前是没有的。

但现在，已经开始动摇了。

她给了自己一次机会，所以同意了贺庭深提出来的合作。

可是舒烨这边……

这些年，明知道舒烨对自己的心思，却一次次放任不理，如今她不仅没能给到对方希望的回应，反而……

可真渣啊！

时念暗暗在心中鄙夷着自己，用力闭了闭眼睛，低声道歉，“舒烨，对不起……”

舒烨面色猛地一变，下意识的打断她，“宁宁，先别那么快给我答案。”

时念闻言，心中越发愧疚。

但越是这样，她就越该早点说清楚。

当断不断，对舒烨的伤害才是最深的。

只是说出来之后，他们大概就连朋友也没法做了吧？

时念眼底闪过水光。

她深吸了口气，不动声色的压下心底的挣扎与愧疚，坚定的开口，“这声对不起，早在三年前就该说了，这两年一直心安理得的接受你的庇护和照顾，是我太自私了……”

“我心甘情愿。”舒烨声音沉沉。

“可我不愿。”时念哽咽着打断他，语气无比惭愧，“我心里早已住进了一个人，哪怕跟他不会有结局，也再插不进另外的别人了。”

“除了贺庭深，都是别人么……”

舒烨低声呢喃，剑眉紧拧，神情无比痛苦。

她的所有选择都是他放任，支持的，真正应该说自私的人是他。

他一直以各种理由逃避她的拒绝，以为只要想办法留在她身边，总有一天会打动她。

可惜，这一套好像行不通。

舒烨苦笑，用尽所有的理智，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阿舒，如果我再再早一点出现，是不是结果就不一样了？”

如果在她青春年少时，先出现在她生命中的人是自己，那么她的选择会不会改变？

时念陡然沉默，不禁也顺着这个问题深思起来。

如果当时鼓励她坚持梦想的人不是贺庭深，那么她还会爱上他吗？

答案是……

会！

第三十三章

因为那个男人那么耀眼，哪怕没有前情，她依旧会被吸引。

飞蛾扑火是为了刹那的光与暖，她走向贺庭深，则是命运使然，星辰余晖对太阳的执着。

时念的大脑无比清醒，纵使明白舒烨这么问求的只是最后那个心里安慰，却依旧很冷静的拒绝了。

“抱歉，舒烨，我给不了你任何答案，因为过去不能重来，人生也不会有如果。”

舒烨握着手机的手指陡然收紧，指节间发出嘎吱声。

在手机被捏报废之前，他强大的理智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压抑着心痛从容的缓和眼前的僵局。

“没关系，不能更进一步，那就做朋友也没关系。”

时念闻言，神情微怔。

她以为在说清楚一切之后，舒烨起码会生气，断绝往来是他们的终点，却没想过他竟然……

“舒烨，你……”

“阿舒，我最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