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前几天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件事是真的?”

“看来何家如今是真攀上贺家这处高枝了。”

众人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另一边,管家却神色匆匆的走了进来。

“大少,贺先生来了。”

“贺庭深?他还好意思来?”

时承安冷笑一声,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然而,已经晚了,贺庭深的身影已经出现在灵堂门口。

时承安眉头一皱,快步走上去,抬手拦住他,毫不客气的道:“不好意思,时家不欢迎你。”

贺庭深眉头微挑,漫不经心的反问:“我妻子的葬礼,我出在这有什么不对?”

“妻子?”

时承安感觉自己好像是听见了笑话。

“你什么时候尽过丈夫的责任?连自己老婆快死了都不知道,抛下她回国和小情人卿卿我我,你今天还好意思出现在这儿!”

他语气讽刺,看贺庭深的眼神充满了怨愤和厌恶。

“什么快死了?”贺庭深面色微变,心底轻轻咯噔了一下,猛然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时承安闻言,脸上登时又难看了几分

原本,他是想等妹妹的葬礼结束之后才找他算账了,可现在看着他理直气壮的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忽然就不想忍了。

他让人将时念的检查报告和从律师那拿到的遗嘱跟离婚协议一并拿出来,甩到贺庭深面前,冷着声一字一顿道:“你好好看看,我妹妹身体糟糕成这个样子,你竟然什么都不知道,带她出国又把她一个人丢在那边,要不是你,她本来有机会好好活着的!”

“现在她已经死了,你亦是害死她的帮凶,你还有什么颜面到她面前来?!”

第十六章

贺庭深猛地蹙紧眉头,幽暗的眸子紧紧锁定在病历报告上,脸色一瞬间阴沉到了极点。

她生病了,为什么不告诉他?

他脑中忽然闪过她吃药的画面。

当时被自己看见时,她还一脸慌张的解释是医生开的保健品,是不是那个时候,就已经病得很严重了?

怪不得她会突然坚持要补上蜜月,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了么?

那几天脸色那么差,却还是什么都不告诉他,在她眼里,自己究竟是什么形象?

贺庭深心脏浮浮沉沉,心口那里莫名觉得很憋闷。

“今天是宁宁的葬礼,我不想同你闹得太难看,这是她生前最后一个愿望,你要是还有一丁点心,就成全了吧。”

时承安说着,从里面抽出离婚协议递给贺庭深。

贺庭深面色陡然变冷,死死盯着落款那个娟秀干脆的签名,神情几经变幻,然后又一点点归于平静。

这个女人,自己都死到临头了,居然还有闲工夫安排这些!

把什么都算计好了,偏生从始至终,谁也没来问问他的意见!

他嘲弄般扯了扯嘴角,伸手从时承安手里接过离婚协议,当着他的面缓缓撕成两半。

时承安脸色铁青,厉声质问:“贺庭深,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不、同、意!”

贺庭深一字一顿的将答案说出口。

面对气急败坏的时承安,他薄唇微勾,冷笑着不疾不徐的补充:“我没签字,这份协议就不算,所以,你们时家现在是准备毁约吗?”

此言一出,厅内一片哗然。

原本心有猜测的人闻言,面面相觑,旋即露出斟酌之色。

跟贺家结姻亲和交恶,在他们这些商人眼中,可就是两番盘算了。

听到争执的时父急匆匆赶来。

见时承安将人拦在门口,面色顿时一沉,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