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卧地呕吐的老人。

一个神色有异的道士。

定远侯和他的夫人怎么也与许意一般,像是受了什么刺激?

“许意,侯爷,这里究竟是怎么回事?”

姜相霖张了张嘴:“回禀太子……”

回禀什么呢?

姜知雪很是贴心,见父亲答不上来,便言简意赅道:“有人在我们定远侯府的中秋家宴上下毒。”

太子面孔骤冷。

姜相霖讪笑:“这是误会……”

“毒在酒中。”

乔氏的手瑟缩了一下,眼睛不自主地看向乔定山与孙氏的那两坛子酒。

太子忙抓住姜许意的手:“许意,你怎么样?喝酒了吗?快!传太医!”

一句“太医”也算是唤回了乔定山的神志:“温大夫在这!快让温大夫看看我还能活多久!”

温箬自觉已经是不爱言笑之人了,但此情此景,他实在是有些忍不住。

收着笑意,温箬假模假样地给几个人都诊了脉,又一一验看了酒菜。

“太子和侯爷请放心,无人中毒。”

“毒在这两坛酒中。”

乔定山与乔氏瘫软下来。

闹了这许久,太子才坐下来。

先是让人把这一屋子的鸡零狗碎全部清理干净。

又让自己的亲卫去传了太医。

他到底是不太相信姜知雪的人。

“侯爷,说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姜相霖并着乔氏哆哆嗦嗦地跪下来:“回太子,老臣、老臣不知。这酒我已经埋了十年了,是昨日才取出的。”

“对对,但是我们取出来之后,也没有太过上心,一直放在小厨房中。”乔氏的脑筋还是灵光一些,“我们实在是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

孙氏上前一把揪住乔氏的领口:“一定是你!少在这装无辜!你们姜家人的酒坛子都没事,偏我与我们家老爷的酒里有毒,就是你们要害我们!”

乔氏被她控制,脖领收紧,一时间呼吸受阻,说不出话来。

姜许意赶忙上前保护乔氏:“外祖母,您清醒一点,她是你们的亲生女儿啊,怎么可能会害你们!”

“我呸!”乔定山此时也不作伪装了,指着乔氏的鼻子骂道:“她算什么亲生女儿!从她嫁人,有孝敬过我们一天吗?你们姜家看看自己是怎么对待大女儿的,还好意思讲什么血肉亲缘!”

太子眉心微动,看了姜知雪一眼。

姜知雪只是冷冷地看着这几个人,没有任何反应,恍若与她无干。

在姜许意与姜枭然的帮助下,孙氏总算是松开了乔氏。

她不甘心,跪行几步,扯住太子的衣摆:“太子殿下,您要为我们夫妻俩做主啊!我们今日,险些叫这一家子贼人害死啊!”

太子不是傻子,他自然能看出姜相霖与乔氏心中有鬼。

但他们是姜许意的父母。

皇后本就不许他与姜许意在一起,若是再知道定远侯夫妇做了这样的事,他们二人的姻缘,怕是今生无望了。

更何况,这两个人真真是粗鄙愚昧,别说定远侯了,他看着都无法忍耐。

因而,他只打算小做威慑,轻轻揭过即可。

“定远侯,投毒之事并非小事,更何况论起来,定远侯也算皇亲国戚,厨房重地,竟然能随意让人出入,除了事情,还一问三 不知,你可知罪?”

他口口声声问罪,但明白人都能听出来,他这话已经是把姜相霖摘了出去。

姜相霖擦擦头上的汗,赶忙认下:“是,是,老臣的罪,老臣今后定然注意。”

太子满意地点点头:“也罢,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