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禁军在城内发现那些婢女杀手的时候,她们已经全部自缢身亡了。

夜姑娘与月满西楼的一干人员经大理寺证实了与此时无关,统统放行了。

同时,姜知雪又收到了长公主与太后入宫的传唤。

临行前,乔氏诸多不满:“知雪,虽说你立了功,但也不应索取无度,长公主不过客气一下,你就巴巴向上赶着,总有一日,会让天家难做的。”

姜知雪笑了笑:“多谢母亲提醒,只是不知道许意的宅子是不是置办好了?才让母亲有这些许目光放到了我身上。”

这几日,姜许意下毒的事被乔氏与姜相霖轻轻揭过,再加上太子日日送来物品问候,她又得意起来。

宫中来人向姜知雪报告郡主府事宜的时候,她听了去,转头又向乔氏哭诉。

乔氏心痛不已,又对着姜相霖吹枕头风。

最后,姜相霖大手一挥,也给姜许意在京中置办了一处宅院。

这些事情他们以为办的密不透风,却不想姜知雪竟然全部知晓了。

乔氏脸黑了黑:“这事与你又什么干系?许意到了婚配年纪,我们总要为她做些什么,免得她在夫家不受器重。知雪,你是识大体的,这事不宜向宫中的人提起,你可知道?”

姜知雪只是笑了笑,盼左右而言他:“传旨的公公大约等急了,我先走了。”

再次入宫,太后却让姜知雪在御花园中等候。

姜知雪在湖心亭中站立片刻,却蓦地听见太子与什么人争辩的声音。

没过一会,太子满面怒容从一侧的小径中走来。

他应是想来亭中休息片刻,却没料到在这里又遇见了令自己讨厌的人。

“姜知雪?你怎么来了?不会是又来讨好我那没用的姑姑吧?”从眼神到口气,满是嘲弄与不屑。

上一世,姜知雪并未接触过太子,只知他对姜许意用情至深。

而这一世接触过后,她真真是对此人厌恶至极。

“殿下慎言,臣女是太后与长公主传唤入宫的。”姜知雪只是简单应答,便想要从另一侧离开此处。

太子却绕在了她前面,挡住去路:“别走啊,上一次不是很有胆气,还直言父皇的江山不应当交给我?”

姜知雪态度恭敬地笑笑:“当时我并不知晓太子身份,不知者无罪。”

太子眼底升起一丝恼怒:“姜知雪!你在骗谁呢?这般圆滑刁钻,真不知道父皇幕后都喜欢你什么!我告诉你,做人最好是老实本分,若是再让我知道你欺负许意,我定然不会饶恕你!”

“是么?”姜知雪直直对上太子的目光,“那太子是以什么身份对姜许意如此维护?太子妃么?陛下与皇后娘娘已然允准了这门婚事了吗?若没有,太子此举怕是有私相授受之嫌。”

“好好好。”太子被气笑,下一瞬,竟伸手掐住了姜知雪的脖子,“你这是早就知道母后厌弃许意?说!是不是你在她面前进了什么谗言!”

姜知雪被他掐地呼吸受阻,艰难地抬手握住太子受伤的那胳膊,然后用力扭 动,让伤口吃力收疼。

果然,太子低低呼叫了一声,迅速放了手:“姜知雪!你竟然敢伤害孤!”

姜知雪连连咳嗦,丝毫不认:“太子玩笑了,臣女只是一时慌张,误打误撞弄疼了殿下。”

“你们在做什么?”太后与长公主终于姗姗来迟。

她们见到二人的样子,眼中出现狐疑。

姜知雪怕太子恶人先告状,抢先答道:“回禀太后,太子方才与臣女闲谈,许是伤口受了凉,又疼了起来。”

太子怕她在太后面前讲些姜许意的不是,便隐忍着,咬牙道:“是,是我收了疼,失手误伤了姜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