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抵了抵后槽牙,咬牙切齿道:“好的,我一定替您转达。”

担心时间久了出现变故,贺砚舟催着他们赶紧出发,于是,悲惨的卓文,刚喝上两口水就被他推着离开了营帐。

他看着猴急猴急的贺砚舟,无语凝噎,最终还是认命的带着这些人赶路回去,终于在黄昏将至时赶到城中。

看到卓文安稳回来,姜知雪一直压在心头的石头落地。

天知道她有多害怕卓文出事,她可再也不愿看见任何人受伤了,若是再出现一次素容那样的状况,她会疯掉。

此时援兵已到,心中有了把握,姜知雪道:“是时候找那个狗官算一算账了!”

她看向已经醒来但依旧无法起身的素容,“你就乖乖呆在这里,等我将那狗县令抓起来了,再来接你。”

素容无法开口,只能眨眨眼睛示意她听见了。

她又看向温箬,“素容就交给你了。”

温箬点头,“放心吧。”

他眼神温柔又担忧的注视着她,“你也要小心。”

姜知雪展颜一笑,“我命大着呢,那个狗县令还奈何不了我。”

她让贺砚舟的人将地上那些人带上,朝着温箬和小禾几人挥挥手,“走了。”

他们到府衙时,府衙中的众捕快恰好正要休沐,三三两两的人勾肩搭背地出来。

有人见到姜知雪和叙白,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还揉了揉眼睛,嘴里呢喃,“我是不是眼花了?怎么还看到了那两个逃犯?”

他身边的人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眼花什么眼花!这就是那两个逃犯!”

众人似乎都不明白,被通缉的人不应该躲起来吗?怎么还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他们面前?怎么敢的?

还不等他们想明白,姜知雪便朝着身后的人挥挥手,贺砚舟的人便冲进了府衙,将这些人全都制服了。

申海在书房刚换下官袍,还未来得及换上自己的衣物,只穿着中衣就被冲进来的人像牲畜一样压在了书桌上,失去了行动。

此时的他就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狼狈又落魄。

他惊恐地望着这些不速之客,嘴唇颤抖,“你,你们是什么人?敢擅闯府衙,你们是不是不要命了!”

姜知雪缓缓走进书房,冲着申海露出一丝笑容,“别来无恙啊,申大人。”

申海瞳孔震颤,面容扭曲地冲着姜知雪吼道:“你这是做什么?你敢对朝廷命官不利?你一个被通缉的犯人是怎么敢做这种事的!”

将自己的令牌掏出来在申海面前晃了一圈,姜知雪道:“我乃当朝皇帝亲封的郡主,你说我敢不敢!”

姜知雪收敛了笑意,对外面喊道:“带进来。”

叙白立刻压着那些人来到了申海面前,看着那些熟悉的面孔,申海汗如雨下。

他嘴硬道:“你这是做什么?我又不认识这些人,你把他们带进来有什么用?”

他知道,只要他承认,他就完了,所以,他只能咬死不认,他小舅子和他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想来也不会出卖他。

稳住,必须得稳住。

距离这座城不远处的一座小镇上,一个戴着黑色兜帽的身影坐在椅子上,面色阴沉地盯着地上跪着的人。

若是姜知雪在此,就能认出来,这个人就是逃跑的方若谦。

他重重将茶杯放在了案子上,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风雨欲来的阴暗气息,目光紧盯着下面的人。

“你是说,从昨天开始,申海的小舅子等人就联系不上了?”

下面跪着的人战战兢兢道:“是,是的,昨天就该是他们交货的日子,我们的人等了许久,也没见他们的身影,只以为他们是有事耽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