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在姜知雪哪里挨了打,连夜向乔氏告了状。

乔氏带着人赶往秋墨阁,却被素容和赵金河拦了下来。

“夫人,小姐身子素来不好,现已歇下,还请夫人有事明日再来。”

乔氏赶到不可思议:“我是她的娘亲,也不能进?”

灯火摇晃中,素容客客气气:“奴才们也是心疼夫人,怕夫人休息不好。”

“好啊,一个个真是反了天了!”乔氏声音提高了几分,“我要见自己女儿,还要看你们眼色?”

素容和赵金河连称不敢。

“秦妈妈,给我拿下这两个刁奴!我倒要去看看,姜知雪究竟有多娇贵!”

秦婆子和另外两个婆子上前,扭住素容与赵金河。

跟在乔氏身后,直直进了秋墨阁。

姜知雪的房间已经灭烛。

但她却没有如同素容所言歇下。

她躺在床上,正看着什么东西。

见到她们骤然闯进来,有些慌张地将其塞进枕头下。

秦婆子眼尖,上前抓住姜知雪的手,厉声问道:“大小姐这是藏了什么?”

第一十章 内宅女子

姜知雪甩开秦婆子,心虚道:“母亲怎么一声不吭就来了?”

乔氏命人掌了灯,晦暗不明地望着姜知雪:“你藏了什么,拿给我看。”

“没、没什么。”姜知雪急忙起身,“母亲,您怎么将我的仆从绑了?”

“我要是不绑,他们都快骑到我的头上了!”乔氏重重拍了一下桌子,“你对待我送来的丫鬟就百般刁难,对你自己的仆从倒是放纵地狠啊!”

秦婆子趁机道:“老奴方才还疑虑,他们二人为什么一直阻拦夫人进来,怕是在帮着大小姐遮掩吧。”

这边的动静很大,秋墨阁中其他的丫鬟小厮也都被惊醒,围在房外有些手足无措。

姜知雪神色惨然:“原来母亲是这样想我的?我为您和父亲、为姜家做了这么多,都不能得到您的一点信任吗?”

她不提也罢,一说到对姜家的恩情,乔氏便坐不住了:“姜知雪!你就做了一点点事情,就要一天天挂在嘴边,好时时让我们记住你的好吗?”

“这般不知谦逊真是枉费了我对你的教诲!”

趁着她们争辩,秦婆子眼疾手快,一把将姜知雪的枕头掀起。

几块碎裂的玉镯与一本古籍出现在众人眼前。

乔氏一眼就认出这是她陪嫁的镯子。

“好啊姜知雪,你、你做贼做到母亲这里了!”乔氏双手颤抖,双目如淬了毒一般紧紧锁着姜知雪。

姜知雪失望至极,纵使一切是她谋划的,但乔氏问也不问就给她定罪的行为,还是让她冷漠的心再一次感受到背叛。

谁家的母亲,会巴不得自己的女儿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贼?

素容挣脱开婆子的钳制,一下子扑在乔氏面前:“夫人,你冤枉小姐了!”

她泪水涟涟,伸手指向清清:“这东西,明明是她偷的!”

清清还在乐呵瞧着乔氏教训姜知雪,未曾想,屋中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她身上。

“啊?我?”她愣住了。

她确实拿过主子的东西,但天地良心,她拿的可是姜知雪的东西啊!

而且这镯子,不是好好地在自己的包袱中,等着找时机出府变卖掉的吗?

素容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今日小姐就是因为她摔了这东西,才怒极教训了她,花萝也能作证!”

乔氏眼中泛着凌人的寒意:“叫她进来。”

花萝被叫进来,很是惶恐。

“别害怕,我就问你几个问题。”秦婆子得了乔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