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受了刺激,皇后娘娘赏赐的玉玲珑洛笙只规规矩矩的放在那,也没敢碰。
正好曲谱也不用看了,她只告诉陶晗书本上没有,兴许还没面世,压根没敢说母亲喜欢的曲目是萧楚淮日后谱的曲。
陶晗只是颇为遗憾,但也没多问。
洛清晏快到了考试的时候,因而也不常在家,自打那日之后,洛笙基本也没怎么见过他。
只是偶有一日,洛笙坐在院子里调唇脂的时候,听到了隔壁一声惨叫混合着重重的板子声。
洛笙手一抖,洛神花粉末硬是洒出来一半进去。
“呀。”洛笙愣了愣,正想着要怎么捞出来,又听到隔壁一声惨叫。
那是洛清晏的院子。
她抬起头,擦掉手指上多余的粉末,问着含双,“阿兄今日在家是吗?”
含双帮忙擦掉桌上散落的粉末,“是啊,一大早怒气冲冲的回来了,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
洛笙心下纳罕,洛清晏脾气一向是很好,鲜少与人争执,今日发这么大火还真是少见。
她犹豫了一下,“我去看看。”
含双扶着她,“姑娘,你小心你的伤。”
“今日已经好多了,不碍事。”洛笙起身朝着隔壁院子走了过去。
洛笙刚到门口,就看见洛清晏站在廊下。
而他的随侍小厮就被人压着跪在他面前,那人她还熟悉,叫李福,打小就跟在洛清晏身边伺候。
平日里规规矩矩,很是老实和善的一个人。
身后家丁拿着板子一下一下往李福身上打,李福不堪受罚,挣脱开,往洛清晏面前跪行几步,“少爷,少爷,奴才知错了。”
“奴才不该与家里短工勾结吃回扣,可我也没想到他们用的是腐木做秋千,害得三姑娘受伤。”
洛清晏剑眉紧蹙,“让你们停了吗?”
后面家丁连忙上前将李福拉了回去,板子一下接着一下的打在李福身上。
“少爷!少爷,奴才也是事出有因啊,奴才母亲重病,那阵子缺钱,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你母亲看病缺钱,为何不告诉我,我几时苛待过你?”洛清晏这次是当真生了气,“你要这般偷鸡摸狗的下作手段,如今告诉我是不得已?”
“若世上作奸犯科之辈都说自己是不得已,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
洛笙听了两句,大概了解了来龙去脉,就偷偷溜回了自己的院子。
含双也有些难以置信,“这事竟然是李福干的啊。”
洛笙想不通,平日里阿兄对待下人很好,“他家有困难,怎么不说呢,干嘛要勾结短工做假账。”
洛笙坐回了自己的小桌椅,刚往唇脂小盅里面倒花油,就看见刚刚下朝的洛展连朝服都没换,带着人直奔着洛清晏的院子过去。
洛展更为严厉的声音从隔壁响起,“家中凡是经你手的账目,给我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如有虚假隐瞒,别怪老夫不讲昔日情面。”
洛笙竖着耳朵,听得心下更是好奇,一个不小心,花油又倒多了。
洛笙连忙停手。
含双接了过来。
洛笙看着这一大碗东西,颜色淡,油多,好像做坏了。
她手里小勺转了转,不过改个只润唇的唇脂应该还行。
洛笙想好补救的办法后,重新着手。
认真了没有一刻钟,耳朵又飞到了隔壁。
隔壁父亲和阿兄叫走府中所有的家丁,连她院子里的管事姑姑也叫了过去,开始清查账目。
洛笙心下纳罕。
她就从秋千上摔了一跤,这事怎么好像越查越大了呢。
洛笙偷听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