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笙心口轻颤,下意识地想要遮掩,却被卡住。
在?喜烛红纱帐内,姿容潋滟乱人心魂,神?态却纯净得不可方物?。
萧楚淮沉沉地欣赏了一会儿自己这般费心费力费神?迎娶回?来的人儿。
像是娶回?来一只小妖精。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还是拿起一颗油珠,“从前不是想尽办法引-诱我,还一直气?我不动?”
洛笙染着口脂的唇轻咬,怯生生地看了一眼萧楚淮。
又心神?不宁地收回?视线。
仿佛她才没有要勾-引谁一般。
可又心虚。
这般欲拒还迎被教?得很是自然的模样,让男人气?息愈发沉重。
油珠捏破。
油珠破开的触感让洛笙不得不回?神?,这是前兆。
那?轻微的顺滑浸润皮肤,触感带了尾钩。
萧楚淮看着她的反应,缓慢低头,“笙笙不然求求我,兴许会考虑放过你。”
洛笙顾不得细想别的,手指扶了下他的手臂,她虽然觉得不太可能,还是想要能缓和一下他的破坏性。
“殿下别生气?了,”洛笙说这话时,鼻息还一抽一抽,声音也?断断续续不成调子,“我求求你放过我,我们都已经成婚了,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们改天,我跑不掉的,你让我准备一下。”
相比于其他,洛笙更怕今晚被弄死。
她挪过来的膝盖上俨然是清晰的指痕红印。
雪白与大红喜被,格外相称。
洛笙顺着他的手臂扶过他肩颈,轻吻过他唇角,身形却一抖。
她叫停,“殿下!”
他意有所指,花油浸润,“还要准备什么?”
洛笙搭在?他颈间?,生涩地吻他耳尖,“不是,我,心里?,心里?没准备好。”
“殿下……”
“还叫殿下?”
洛笙敛眸,动了动唇,好半天才挤出一声细弱的,“夫……夫君。”
萧楚淮否认,“不对。”
洛笙那?曾经在?山洞里?体验过的一切又充斥布满了她所有思绪。
萧楚淮修长有力的手仍旧漂亮得不像话,在?此时灯火昏暗正红铺满的喜帐中,被拢在?阴影中,犹如不染纤尘的人世仙君堕入魔魅泥沼。
她气?力不稳,“萧楚淮……”
不对。
“萧五哥哥……”洛笙边哭边换着称呼喊,气?息愈发接不上声音。
她说话都带了满满的哽咽,她的脑袋思绪开始一点点抽离剥空,神?经绷紧。
受不住前,咬住他衣襟,“萧彻……你混蛋。”
萧楚淮眉梢微扬,深不可测的眸底满是血性。
扣住盈润膝盖腿弯,身形沉下,声音压低,残忍宣判,“对,我是混蛋。”
红烛灯芯一点一点燃烧,火苗沉沉下移,将灯芯吞噬包裹,而后缓慢跳动试探着。
灯影在?屋内轻轻摇晃,震颤。
不过两根喜烛,莫名就将婚房之内的温度烧得滚烫。
烧得人难以承受,甚至能听?到绵绵低泣的声音。
东宫春日新湖冰面破冰融化碎裂,微风拂过,吹得湖面春水潋滟,泛起一圈一圈涟漪。
水波轻撞在?一旁石壁上,轻轻冲刷着润滑石壁,石壁边刚刚冒头,含苞待放的小花也?殃及。
花瓣被汹涌而上的湖水拉扯、撞开。
被迫盛开的样子有些可怜,但丝毫不掩春花艳丽。
花瓣一片一片被舒展。
每一寸经脉都被细细照拂撩拨过。
深夜风声渐重,某一刻忽而将湖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