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本不是什么卖身契,这是血契……这是他们与?寻芳阁下人签的血契!
洛笙微微跪直身子,扶了下洛熙的手臂。
皇帝甩开衣摆,坐在龙椅上平复着心绪。
下面萧楚淮一派风轻云淡的样子,看着这出戏。
祯贵妃攥紧手里的血契,“陛下!此事?的确是臣妾授意,可太子妃确实有过污点,这也是万万不可草草揭过的啊!又非臣妾冤枉他们!”
祯贵妃厉声催促着,“身契,身契在哪?拿出来!”
皇帝给身边大太监递了个眼色,“你去跟他们找,找到什么都给朕念出来!”
“是。”
大太监连连恭声,捡起地上的血契,又走?到老鸨身边。
老鸨手忙脚乱地拿出来身上所有东西。
大太监一张一张地念着,前面几张都是血契。
他翻到下一张,手突然停了下。
祯贵妃急声催促着,“念啊!”
大太监眉眼有些闪躲,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出声,“罪民李德伏罪,协助祁王散播月蚩西湎热瘟入东宫,毒害太子、太子妃等人,并在城中宣扬热瘟疫病,引发城中动乱。”
“罪民张全伏罪,协助……”
此话一出,大殿之上再次鸦雀无声。
皇帝脸色黑了又白,白了又青,死死盯着下面大太监手中的东西。
萧云衍眼底浮现出红血丝,看向了一旁的萧楚淮。
萧楚淮平静淡漠地接过他的目光。
不止这些,萧云衍结党营私、构陷忠良、甚至还有当初与?邓氏的兵戎勾结,擅军兴。
一条一条罪证被当众念出,犹如当众论罪,无可逃脱。
这件事?情远远不只是什么太子妃是否沦落过青楼那般简单。
吓得原本还胆大的老鸨抖如筛糠。
大太监念完之时,不要?命的叩首,“陛下!草民没有,这些都跟草民无关!”
她的头一下一下重重地磕在地上,瞥见一旁的人,立马慌不择路地推脱着,“是元姑娘!都是元茉姑娘要?草民干的。”
“她找我们来,说让我们指认太子妃和?她妹妹,我们本不想这么做的得罪皇家,可她以权势想逼……”
正想要?躲事?的元茉突然间被点出来,她惊慌地看着下面的老妇人,百口莫辩,“你……你胡说什么?”
老妇人本就是久混在市井,声音扬高轻而易举的压过了元茉,“草民全都是听她的吩咐,这些事?情草民可一点都没参与?!草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会出现在这里,陛下饶命!”
元茉张了张嘴,却?怎么都压不过老鸨的声音。
一时间只觉所有视线都看向了她,“陛下!臣女?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臣女?……”
皇后打?断了元茉的话,“元姑娘年纪轻轻,没想到竟如此恶毒。”
下面不知谁附和?一句,“是啊,也是姑娘家,最该知道姑娘家不容易,怎么能这样坏太子妃清白,何况太子妃还怀有身孕。”
“能有什么啊,元姑娘私养面首,自己过得风流快活也就罢了,没想到还指摘其他姑娘不检点。”
“啊?她私养面首?”
众人惊讶无比,“那她怎么还能构陷太子妃,给人家身上泼脏水……”
“这不是洛家三姑娘要?跟五殿下结亲了吗,原来要?谈的是她来着,估计没谈成怀恨在心,就想他们也不好过吧。”
元茉浑身寒凉甚至不敢看那些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我没有!”
她自小金尊玉贵,争强好胜,何时受过这样的指点,“谁与?你们说的!你们有证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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