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的东西?”裴听颂问。

方觉夏点头, 又说:“就一张。”

“本来也就那一张,其他都是废稿。”裴听颂坦荡自然,把他的手牵起来放在自己的腰上,做成拥抱的姿势,“你好紧张,觉得我会对你做什么吗?”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紧张,每一次都是,但他是喜欢裴听颂的。

“欲望和性都是理所应当,和爱一样。”裴听颂说,“我宿舍的书桌里还有好多,想你的时候就会写点什么,尤其是晚上。”

欲望是爱的衍生品,是诗人梦里的臆想。

“要看吗?”

方觉夏的耳朵红透了,只看着他,又不说出拒绝的话。因为他无法否认看到裴听颂写给自己的诗,那一刻悸动的心。

谁能拒绝一个诗人的示爱呢?

“下次吧,”裴听颂吻着他的侧脸和耳朵,轻柔低语,“下次念给你听。”

明明只说了一个下次,方觉夏的脑海中却生出一个完整的夜晚。这就是语言的力量?一向让自己保持无欲无求的他,开始逐渐松开禁锢的网,剥开坚硬的外壳,一点点接受爱与欲求的本能。这过程和融化那么相像。

被春天囚禁的冬雪,终有一日将成为春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