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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觉夏半侧着脸,左眼角外的淡红色胎记从额发间露出来。他隐约瞥见窗外的雪地里埋着片褪色枫叶。仓皇逃离的晚秋把它忘在这里,留下冰雪里一抹红。
又或许是他看错了。
“八小时四十二分钟。”他说得确切,声音很轻,然后又回答第一个问题,“还好,不累。”
“下次录之前多睡会儿,别去练习室了。”程羌打转方向盘的同时转了话锋,“不过你后面几乎都没说话,这样可不行。本来电视台后期就不给你多少镜头,你再不吭声,那就更一剪没了。你可是靠脸就能圈一大波粉的人,只要有镜头就是胜利。”
方觉夏知道程羌是为他着想,于是扯出一个笑,语气温和,“好,下次一定。”